方淵柳收緊了攬著崔硯秋的手臂,不滿道:「電影過兩天才開拍,局勢卻瞬息萬變,現在就考慮是不是太早了。」
崔硯秋卻道:「提前做計劃不是你一貫的行事風格嗎?」
崔硯秋的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潑下,方淵柳的理智瞬間回籠,想起了前不久他因為太久沒開葷,饞得喪失了理智,於是謀劃許久後把崔硯秋吃掉了,而且還因為太過興奮,讓對方在第二天直接請了病假。
方淵柳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他討好地用頭蹭了蹭崔硯秋。
崔硯秋卻依舊不為所動,道:「所以說,你的計劃呢?」
方淵柳洩氣道:「現在我腦子太亂了,想不出來計劃,怎麼辦?」
崔硯秋不說話。
方淵柳根本不敢動,過了許久他才委委屈屈地開口道:「秋秋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瞎做計劃了。」
崔硯秋聽見他的語氣,再想到方才他回憶往事時孤寒的眼神,終於心軟,卻還是強調道:「以後不能不節制,起碼不能影響到拍攝正常進行。」
方淵柳的眼睛瞬間亮了,他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
崔硯秋剛覺得他的頭毛刺得自己有些發癢,抬手準備將對方稍稍推開些,卻突然被抱起,抬起的手也只能順勢環住方淵柳的脖頸。
崔硯秋用另一隻手扶額,無奈道:「還有一件事,以後別總是橫抱我。」
作為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男人,這個姿勢簡直傷自尊!
「啊?!」方淵柳瞬間站在原地,看著崔硯秋手足無措。
崔硯秋嘆氣道:「從下次開始施行,現在先走吧。」
方淵柳放下心來,以完全不符合抱著一個人的現狀的輕快步伐向臥室進軍。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初步揭秘,突然覺得總裁真慘,悲慘往事就能寫三章,不像愛豆兩個字就可以總結——演戲:-d
☆、舊怨與新愁
在崔硯秋休假的最後幾天裡, 方淵柳按照慣例,又開始給他後續的工作做計劃。
在崔硯秋再度獲得金鼎獎後,片約如同雪花般蜂擁而至,即使方淵柳已經做了初步篩選,送到崔硯秋面前的劇本依舊有將近二十本。
崔硯秋一邊隨手翻看著一摞摞劇本,一邊好奇道:「你是怎麼初步篩選劇本的?」
方淵柳被書桌前濃重的油墨味道燻得頭疼, 於是他縮在書房的小沙發上, 一邊捏鼻樑緩解自己的不適, 一邊開口道:「我把所有編劇的名字列了一份名單, 拿去給顧淮清看了。」
崔硯秋回想起顧淮清上一次對《風月無邊》劇本毫不留情的評價,突然有點心疼那些編劇們,心血被人如此辱罵的感覺想必不會好受, 偏偏顧淮清有能力,自然有理由把他們罵得一文不值。
他忍笑道:「幸好那些編劇聽不見顧淮清的評價, 不然他一定要被打死了。」
方淵柳卻神色微妙道:「不, 很多編劇特意聯絡我, 希望能知道顧淮清是怎麼罵他們的, 據說編劇業內流傳著一句話:聽清一席罵,勝讀十年書。」
崔硯秋咋舌,無比好奇顧淮清究竟說了什麼, 竟然能讓編劇們對於責罵都趨之若鶩。
方淵柳解釋道:「他當時先劃掉了一半編劇的名字,並且評價說那些人寫的劇本就是浪費紙,可憐那些紙張本應能出現在一本優秀的作品上,現在卻只能回收做廁紙了, 不過做廁紙也比現在的情況好些。」
崔硯秋驚訝道:「這也太毒舌了,真想不到看上去那麼冷靜淡定的一個人,竟然能說出這麼有諷刺性的句子。」
方淵柳扶額道:「剛才說的那些劇本處在食物鏈底層,所以被罵得格外慘,後來顧淮清又劃出來約四分之一的人,說他們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