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歲的紅紅,今年也生了娃。還早?我和你爸都急死了。
我吐吐舌頭,不再說話。想,真是的,在黑少面前,竟然這樣說,好像我都成了菜市場晚上地白菜一樣。
姑爺有意見嗎?我媽還很民主,笑著問向黑少。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給黑少,只希望他找理由拒絕。
可是,沒想到,他笑笑,說道,阿姨,我沒問題。結就結吧,我們早點成家,在外面打工,你們兩老也好放心。我也不小了,老早就想結婚了。
我直想暈。
晚上更暈,問都不問我,就給我們安排一張雙人床,兩個枕頭。床頭一大卷乾淨的心相印地衛生紙。
我在途中考慮許久,要不要兩張床的擔心,到現在變得相當可笑。
房間裡只有我和他地時候,黑少望著我笑。我都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還害羞?
哪有?
他一把抱過我,躺在床上。漫天漫地地快樂。
一直不願意,可是兩個老人竟然自已忙前忙後的張羅起來,挑吉日,合八字,發喜帖,請車隊,訂酒席。
婚禮安排在六號。等到了五號,親戚朋友如過江之鯉,全部擁向我家,住在我家,幫忙忙活地時候,我和黑少對望一眼,才知道這的確是真的。
我們兩個,就像兩個小孩一樣,在意思一下的民主後,終身大事就被兩老的專權包辦了。
吃飯的時候,黑少拿出兩萬塊錢,對他們道,叔叔,阿姨,我也不知道結婚到底要花多少錢,這些錢您先拿著。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想黑少的確比我懂事,我倒覺得爸媽花錢天經地義一般。
我爸媽大概也沒想到,笑了笑,連說,他們有錢,他們早就準備多年了,要他收回去。
黑少笑著,執意不肯。我媽才收了錢,對他說道,阿姨先拿著用。過後再還你。
不過,這些天,黑少跟著我爸媽忙進忙出,帶著我,無事的時候,就總是不是抱著我,就是揹著我,為我找吃找穿的,對我好得不得了。他自已,也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以前的悲苦,竟然一掃而光。
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是看到老人這樣慎而重之的為我們張羅,我們也開始期待,自已變得緊張認真起來。
媽媽帶著我和黑少去挑結婚禮服,在小鎮的禮服店裡,黑少和我媽坐在一旁等著,我不停的換著嫁衣。
進去出來,古式的,新潮的,吊帶的,開心的,雪白的,粉紅的。
問他們意見,每一套黑少都說好,我對他道,好歹也選一套,結婚那天,不可能穿那麼多套呀。他笑了笑,說,我說的是實話,今天看著,覺得你穿哪一套都好看。媽,你說是不是?
我媽笑得合不攏嘴。黑少已經開口叫她媽了。
不過我媽倒是有主意,替我選了兩套,我自已也滿意。就這樣定了。
黑少穿得是我媽給他買的一件黑底繡小紅花的唐裝,下面配西褲穿在他的身架上,真的是很好看。
結婚的那天,我在店子裡化好裝,等著他接我。新娘妝剛化好,他就來了。小鎮上的化妝技術比較土,所有的新娘妝都是千人一面。我都不像我了。
我有點鬱悶,在鏡子前生氣,看著厚重的脂粉,誇張的眉眼,很是不滿意。
跟著黑少急。都要哭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啊。
黑少笑笑,低下頭來,親了親我,說道,恩,倒不是不好看,是太濃了點。不介意的話,我重新幫你畫吧。
我才收拾了心情,重新洗了臉,坐在鏡子面前。
上粉底,描眉,眼線,用腮紅。黑少化的很用心。其實說實話,我雖然平時很少化妝,但是黑少的功底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