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 (第4/5頁)

後酷肖的面龐便平添了威儀。

往常楚皇后奪了崇明帝的御筆,在東花廳裡批閱奏摺,偶爾召見個把大臣,曾被蘇暮寒遇到過兩三回。

如今母親眼中的凌冽到與昔日的楚皇后相似,這樣的母親令蘇暮寒不敢輕視。本是淺淺一揖的行禮,蘇暮寒心虛,卻膝下一軟,端正地跪在楚朝暉腳踏前的蒲團上。

楚朝暉正襟危坐,拿眼神嚮明珠示意。明珠會意,招手遣退幾個立在牆角的小丫頭,自己亦悄悄退出,又隨手將房門闔上。

今日之事大約不能善終,只怕會叫光復先生料中。

蘇暮寒頭疼欲裂,本指望著若是東窗事發,他便水來土屯,憑著三寸不爛舌編一堆的謊言,來搪塞母親鋪天蓋地的淚水。

卻是第一次見母親這般的做,長挑的鳳目裡添了些往昔不曾有的睥睨與貴氣,隱隱天生的威儀更令他心內墜墜不安。

待房裡只有母子二人相對時,楚朝暉也不叫蘇暮寒起身,只端起炕桌上的茶,拿杯蓋輕輕抿著茶上那根本瞧不出的浮沫,淡淡開了口:“來得這般遲,想是母親擾了你與光復先生議事?大約不巧。”

話不投機,楚朝暉從使這般敲山震虎的手段,跟著皇太后學了幾招,今日全部用來與兒子對壘。

“兒子惶恐”,蘇暮寒心裡直打鼓,依舊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越發恭敬:“明珠姐姐去時,兒子已然準備就寢,重新梳洗耽擱了些功夫,並不是有意怠慢母親。”

楚朝暉並不飲茶,手中的杯蓋子好似愛不釋手,忽然輕輕往炕桌上一頓,臉上的笑意越發清淺:“素日裡修滄浪軒,為得是我和你父親只這一個兒子,並無其他的姐妹需要避嫌,父母面前往來方便。是打從什麼時候起,滄浪軒成了禁地,等閒人進不得裡邊?”

蘇暮寒急急辨道:“母親何出此言?不過是為得兒子身邊不用丫頭服侍,守門的小子們偶爾言語有些過激,哪裡便成了禁地?”

嘩啦一聲,那茶杯蓋子被楚朝暉慣到地下,飛濺的瓷片四散,有米粒大小的一塊飛上蘇暮寒的左頰,劃出米粒大小的血痕。

楚朝暉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卻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襟,不令自己起身檢視。

開了炕桌的抽屜,楚朝暉將今日宮裡頭拿回的秘箋扔到了蘇暮寒前頭,無聲的冷笑裡含了絲傷痛與輕蔑:“你如今大了,翅膀變硬,更學會了陰奉陽違。母親到成了糊塗蟲,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那一紙輕飄飄的信箋,已然是蘇暮寒心頭的夢魘。

燭光淡淡映上墨玉如鏡的地面,泛黃的紙箋像是秋日遲暮的枯蝶,無聲地撲稜了兩下,便安靜地躺在蘇暮寒腳邊。

一個字、一句話、一個落款的位置,乃至一個署名的深淺,蘇暮寒已經瞭然在心,眼前這張紙才更像鬼魅。

蘇暮寒匍匐在地,背上已滲出絲絲汗水,心中的驚駭絕不亞於辛側妃當日在外書房裡初見。

這該死的東西究竟有幾張?從杜側妃手裡得了信箋,明明早被他付之一炬,如何又冒出來一模一樣的東西?

眼前閃過杜側妃唯唯諾諾的那張臉,還有方才蘇光復的一語中的,蘇暮寒深切懷疑,他們的確為杜側妃所騙。

兩人之間互不信任,都存著忌憚之心。自己既能出爾反爾,急著取杜側妃的性命,杜側妃那裡一定也留著後手,只為防備自己。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般栽在一個已死的女人手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蘇暮寒一面想著如何應對母親,一面又思緒如飛,分析著不知那賤人是如何部署,又如何送進了宮中,再轉到母親面前。

真相擺在前頭,蘇暮寒無法分辨,唯有繼續演戲。

淚落紛紛,在墨玉地面上激起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水花,蘇暮寒以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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