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權力可以。
秦儲垂眼,將手機放到一邊,聽成溫哭得錐心,像在泣血。
“當時在cheater為什麼不願意給我一個道歉呢?”秦儲輕聲問,不知道在問誰。
像是在問成溫,但更像是叩問當初在乎成溫的自己。
成溫一口氣憋在喉嚨裡,臉都憋得發紫,手哆哆嗦嗦,手機差點砸到腳上,“我……我。”
秦儲像逗老鼠那樣。
成溫被他嚇得心臟砰砰直跳,一會上一會下,用手使勁抓頭髮,他深吸一口氣,“阿儲……”
“你最近那個專案被鴻沃吞了。”
成溫慌不迭的改口,心臟跳到了嗓子眼,“秦總。”
“我想當面給您道歉。”成溫閉著眼一口氣說完,“最後一次,可以嗎?”
沉默良久,成溫被逼得險些發瘋。
“可以。”秦儲說。
有狼狽不堪的前男友跪下來向他搖尾乞憐,為什麼不去?
成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最後一線生機,快速報出一長串地址,喉頭像在吞刀片,“秦總,我去接您。”
“改成清原樓下的汶萊軒。”秦儲說。
路程還需要浪費時間。
他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成溫身上。
“好。”成溫答應,再也不敢拿從前的時光在秦儲面前耀武揚威,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斷印證了秦儲的心狠,“今天中午,我現在過來,可以嗎?”
秦儲看了眼時間,“嗯。”
大概過了半小時,秦儲就再次接到了成溫的電話。
成溫小心翼翼,大概是怕他等得厭煩,“我到了,秦總。”
秦儲抬眼,看到了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晃起來,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成溫提心吊膽的在清原樓下等著,身體都被寒風吹透,骨頭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也不敢再次給秦儲打電話,更不敢離開清原到旁邊的咖啡廳避風。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秦儲揉了揉脖子,將漣將軍的小手辦擺正,然後下了樓。
成溫果然被凍得瑟瑟發抖,看到秦儲的時候,依舊強撐著露出一個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神卻不自覺往一個地方瞟,“秦總。”
笑得好難看,秦儲心想,然後順著成溫的視線去看。
看到了林白舴。
秦儲視線凝固了。
他甚至還拎了一個保溫盒。
“我們可以走了嗎?”成溫小聲問,神情焦急,像是生怕林白舴給他攔了。
秦儲目光在成溫和林白舴身上來回打轉,莫名升騰出一點心虛的情緒。
林白舴的視線一直往秦儲身上落。
成溫快步往秦儲面前走。
秦儲沒說話,林白舴也從另一頭往秦儲身邊走。
“秦總。”成溫抓緊時間說。
但還沒趕上腿長的林白舴,秦儲根本沒聽到成溫的聲音。
“先生。”林白舴打斷成溫的話,笑了一下,手在寒風中凍紅了,指尖泛著粉。
“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林白舴乖順的答。
秦儲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指尖,很冰。
撒謊了。
秦儲心想。
成了背景板的成溫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