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雪婭歸來,郎飛哈哈一笑,拉過小手,道:“雪婭,你猜,她是誰?這可是個熟人哩。”
被郎飛握著手,雪婭心中湧出一股甜滋滋的暖意,霎時笑容綻放,歪著頭仔細盯著看了方清寒幾眼,半晌後突然半張著小口,訝道:“你,你是方……方師叔?”
眾人一愣,一個個滿臉詭異的看著雪婭,任誰也未曾想到她竟然能夠猜出。如此竟又引起一番討論,此時雪婭心中早已沒了芥蒂,不一會的功夫便跟方清寒熟識,連那稱呼都改口論起了姐妹。
雪婭虛長方清寒一歲,做了姐姐,惹的朱罡列與王子服心中憤憤不平,這要論起輩分來,雪婭豈不是平白成了他們的長輩。
見二人鬧鬧哄哄的不幹,郎飛只得出聲勸解,說好自己論自己的,摒棄這些虛禮。
他這話剛得眾人贊同,那邊朱罡列又泛起夯勁,舔著個臉的方妹子長方妹子短的叫個不停,方清寒是個溫順內斂的主,哪懂憤然拒絕,只得唯唯諾諾的點頭應了下來。而一旁的王子服見狀更不肯讓呆子壓他一頭,也跟著叫起方妹子。
這二人欺方清寒臉薄,惹的那雪婭大怒,對著二人道:“你們兩個,若是再如此欺她,這晚飯便沒你們份了。”
此話一出立刻見效,唬的二人是噤若寒蟬,一副受驚的模樣,吊著眼瞅瞅這個,看看那個,生怕惹到她不給飯吃。
眾人又是一番嬉鬧,轉眼月上柳梢,雪婭與方清寒結伴去做吃食,剩下的三人在風亭納涼。二女走了,這轉眼間王子服與朱罡列又掐起架,郎飛這小子左右無事,也便跟著二人起鬨,左邊添油右邊加醋,將那兩人激的臉紅脖子粗、瞪著牛眼互相扯嘴仗。看著二人鬥嘴,他裝的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只是心裡早就樂開了懷。
待二女備好吃食,眾人聚於一處對月共飲,轉眼入夜,酒足飯飽之後各自歸去,只是眨眼的功夫玄羽峰復歸幽靜,只有那玄羽殿中的老道緩緩睜開眼瞼,長長的嘆息一聲,復又閉目打坐去了。
“……”
白雲蒼狗思無定,滄海桑田又千年。山上的時光總是與快樂交織,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說來過的也快,匆匆五年只是眨眼而過,有那王子服、朱罡列、雲寒、方清寒、後來還有些雲子輩的師兄弟常來做客,平時又有雪婭與小白兒、小羽兒做伴,郎飛過的亦不寂寞,只是此時的少年正站在峰頂,遙望著東方的一片雲靄惆悵萬千,末了萬般憂愁僅化作幽幽一嘆。
“蹭。”郎飛躍下凸石,抹去眼中的憂鬱,一個箭步跨上小白兒虎背,一捋長鬃,飄然而去。
時過五年,已逾弱冠之年的郎飛容貌竟無半分改變,只是眉宇間脫了些許稚嫩,多了七分英勃。他胯下的小白兒體型也大了一圈,奔行間氣勢漫天,一聲聲低沉的嘶吼昭彰它萬獸之王的統御之威。
“公子,你又去峰頂了?”小白兒落在風亭一旁,早有那俏麗的人兒應出殿來,遞過紗巾輕輕擦拭郎飛額頭汗液。
“嗯,這入夏的天氣果真炎熱,只是稍呆片刻,竟被烈日炙烤的一頭暴汗。”
雪婭同樣嬌顏常駐,與那五年之前並無多大區別,只是抬手為郎飛拭汗之際更難掩那眼中的一抹柔情。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遠遠天邊劃過一道彩虹,眨眼間郎飛肩頭多了一對鳥足。接著銜過背部的須彌帶在郎飛眼前晃了晃。
“這傻鳥,說話越發流利了。”伸手接過須彌帶,將手一探,郎飛立刻輕張著口,驚訝的道:“竟然又多了兩塊?”
“哈哈,哈哈。”傻鳥一下跳到郎飛手心,撅著屁股擺出一副得意至極的表情。
“你啊,跟那呆子越學越沒個正行。”抬手捏捏鳥喙,郎飛將那須彌帶又系回小羽兒鳥背,打趣道:“喏,可看好了這些寶貝,待我們家小羽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