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水仙等各色鮮花。
“果真是大家氣象,我義父那宅邸雖比其也小不了多少,但終歸沒有眼前這種出塵脫俗之感。”
“有屁用,能當飯吃不成?這些擺設的玩意兒,朱爺一耙下去便是個稀爛。”聞聽郎飛的讚歎,呆子撇撇嘴,對眼前這些應景的玩意兒委實不怎麼感冒。
郎飛瞥他一眼,再不答話,跟著那搖頭苦笑的許勃一路前行,走過大理石鋪就的路面,來到一棟高磚瓦房之前,轉小徑繞過翠綠的屏風,郎飛一行人邁步走進前廳。
五人入內,剛站定,抬眼觀,就見這廳內早就坐著五個年邁之人,正在一臉驚異的望著邁步走入的他們。
“蕭閣老,郎公子與大漢的李延太子來了,”許勃先是向著首座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介紹了兩人,然後又將朱罡列與雪婭引見給眾人。
“郎仙長、李太子,請坐,請坐。”待郎飛拱手落座之後,那鬚髮皆白的蕭閣老也不賣關子,直如主題的道:“我與諸位閣臣昨日連夜相商,在達成一致後,於今日早朝之後聯名覲見陛下,備言了各種曲折之後,聖上他顧及大梁軍民,這才鬆口,重啟議和程序。”
“哼,歸根結底便是他皇帝老兒自己惹上的麻煩,若不是那洛方,這戰事哪能爆發,說什麼顧及軍民,不要面子能死啊。”
呆子一席話說的廳內五位老臣俱都臉色一紅,那蕭閣老忙賠笑道:“朱仙長說的是,不過為君最注威儀,陛下其實也是有苦衷的啊。”
“蕭閣老,諸位,如今天色已是不早,我們是不是動身面聖?然後再詳談此事?”
見李延著急,郎飛亦站起身來,對著五人道:“蕭閣老,還請帶路往皇宮一行吧,此事儘早解決為妙,多拖一時便可能多犧牲一條生命。”
“郎公子所言甚是,請隨小老兒來。”話罷,蕭閣老同五人起身,快步出廳,招呼下人為郎飛幾人備馬之後,然後乘轎前行帶路而去。
一路無話,未時末,郎飛眾人趕至大梁皇宮,待守衛通傳之後,眾人被帶到了中宮的鑲金殿中。
幾人落座之後不大的功夫,一聲呼喝“陛下駕到。”接著門外緩步走進一個身著龍袞,頭戴皇冕之人,看面相只有五十多歲,留著一撮細鬍子,雙目之中連泛精光,身形挺拔,氣宇軒昂之極。
“叩見陛下。”那五位老臣紛紛跪拜行禮。李延也同樣躬身一禮,而郎飛與朱罡列只是對其拱拱手點頭示意。
許勃上報蕭閣老議和之事時並未言明郎飛等人身份,故此眾人皆以為他們只是擊敗洛方的修真者。而眼下見得三人如此,老皇帝皺皺眉,心中暗怪這幾位大梁仙官好生無禮,只是礙於今日所談之事重大,發作不得,也只好隨意的點了下頭,走到龍椅之上坐了下來。
掃視一圈廳下眾人,老皇帝雙眼看在李延身上,開口問道:“李太子,你今番前來可有帶來漢帝的書信?”
“父皇書信在此,請梁皇過目。”李延自袖內拿出一封黃色書信交由近侍太監,然後轉呈至老皇帝手中。
“嗯,既然漢帝好轉,有此議和之心,那我大梁也自是樂得休兵言和,只是這兩年來你大漢侵我邊境,造成我朝軍民死傷無數,更甚至還將甫陵、邊寧二城屠戮一空,而後又斬我潛往漢邦議和的使臣若干,此帳該如何算呢?”
李延聽後搖頭苦笑,知道此番漢朝言和必會被其刁難,只好輕嘆一聲道:“來時父皇曾告知小侄,今番戰亂,父皇他為人操控,雖屬不得已之情況,但卻是對貴邦造成了重大損失,思及此,父皇決定兩方達成罷兵協議後,我大漢願賠付大梁黃金千萬,以慰戰爭中死難的軍民。並且此後百年之內漢梁兩界貿易的稅收全免。”
“此是議和文書。”話罷李延又自袖內拿出一條錦黃綾錦,輕託著玉軸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