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老一少復又爭執開來,郎飛細瞅了松雲子一眼,待見及氣色好了許多,於是開口道:“師兄,時已不早,你身體可已好些?咱們可否動身回山?”
松雲老道聞言止了和呆子的爭論,輕舒一口氣,站起身,提氣御空。
卻不想他剛升至三尺高度,突然“哎吆”一聲跌在地面。“不行,雖體內真元已經恢復幾分,但適才透支了太多精血,此刻精神仍有幾分恍惚,無法御空。”
“這樣啊……”郎飛略做沉思,回道:“如今師兄無法御空,呆子的當扈卻又受傷未愈,不若這般,我與小芸同乘雲雀,師兄與呆子共乘小白兒,如何?”
“哈哈……小白兒,聽到飛哥兒之言沒有?今日總算是落到你家朱爺手上了。”呆子一聽大喜,迫不及待的一屁股跨上虎背,那雙不老實的鹹豬手三摸兩摸,愣是對著虎屁股劃拉了一把。
呆子的一番舉動,看的松雲子惡寒不已。這老道轉臉瞅了瞅小白兒額上猩紅“王”紋,沒來由的心肝一顫,略帶尷尬的道:“凌雲師弟,好意心領了,至於座駕,為兄還是乘騎犭尃訑吧,雖然慢是慢了,但自己的靈獸,坐著踏實。”
聞聽此言,郎飛只得無奈的聳聳肩,同那歡天喜地的小芸一前一後坐上雲雀。
待松雲子慢悠悠的偏坐到犭尃訑背部,一行人辨明方向,朝中谷一角坐落的傳送陣而去。
犭尃訑的溫順有些令人髮指,於奔行途中,它如只老山羊一般,不疾不徐的四蹄踏地而行,裡許的路程竟耗費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
松雲子身為師兄,郎飛又不好擅越,只好耐著性子任雲雀低空飛行,慢慢吊在松雲子身旁。與之相反的是呆子與小芸,一個倍覺新鮮,跨於虎背,坐看小白兒嘯叱風雲。一個嬌軀偎依,半推半就,羅袖輕挽環束虎腰。
眼見得三人疾不能前,躁不敢越。松雲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下犭尃訑。可沒成想,這似羊一般的傢伙竟不搭不理,依舊不緊不慢的踱著老爺步徐徐前行。
“師弟……不好意思了,不如你們……”
“咦,對了,松雲師兄,之前你與那血窮奇搏鬥時,四方天空曾現有異像,而後出手相助,阻了血窮奇一阻,卻不知那些幫手是何物?可否告知一二?”松雲子本待出言規勸郎飛先行,不想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小芸出聲打斷。
“是啊!大師伯,那傢伙們都是些什麼來歷,俺前前後後入谷也有十數次了,除了今回惹了只凍戈龍出來,怎其餘的一個也未見過?”此時呆子也湊了過來,一邊摸著被郎飛打做染坊般的豬臉,一邊心有餘悸的附和道。
眼見郎飛也滿臉好奇的望過來,松雲子臉色微微一變。“這個……這個……”他吞吞吐吐的猶豫了大半天,末了長嘆一聲,道:“也罷,便一併告訴你們,也省得你們出去後一個個好奇的東問西問,將天御峰攪合的滿山風雨。”
“西面那個你們想來應該無比熟悉。”
“哼,那個自然知道,龜兒子凍戈龍,差點害朱爺將小命丟了。古語有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俺來日將修為提至師祖一般,非要再來找它較量一番,以報往日之仇。”
“嘿,修為提至師祖一般?”松雲子撇撇嘴,不以為意的悄聲自語道:“便是真如師父一般,你這呆子也不見得能將其怎樣。”
“大師伯,你剛剛可有說話?”呆子只見他嘴動,卻不聞其聲,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沒!”松雲子連忙擺手,否認道:“沒什麼!”
“再說南谷。”眼見呆子有些懷疑,生怕其打破沙鍋問到底,松雲子急轉移話題。“形似鶴而焰冠四翼,其名丹火鶴,乃為南谷眾飛靈之長,修為幾近化形。”
呆子縮縮脖梗,不解道:“大師伯,御脈弟子對於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