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從那裡說起呢?從法律說吧。我們華夏的第一部法律大典,稱為&ldo;唐典&rdo;。它鐫刻於石碑之上,有實物可考。雖然這部大典不能稱為世界第一,可是,這部誕生於唐朝盛世的法律大典,當時對一個國家,對一個民族它的作用性是非常重要的,你可以想像,就在當年那個時候,無論是日本,朝鮮,還是越南,甚至更加遙遠的國家,他們都遠渡重洋,千里迢迢的來到我們這裡。
那些外國人,學習我們的法律,我們的繪畫,我們的文字,我們的技術。他們無限崇拜,崇拜到自己的東西都可以不要,就那樣的,完整的將我們的文化以及藝術搬回了自己國家,封為神物,將之變成一個區分階級的界限。我們的大國情緒,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有的。秦皇漢武,唐朝盛世……驕傲,飛揚,積極,不羈,在那個時候,我們當然可以目空一切,因為那時候我們是第一。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世界在變,國家等級也在發生著變化。無法改變的是,我們依舊可以稱為大國,即便是,我們被侵略,被佔領,我們科技落後,我們止步不前。我們還是大國。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個民族我們擁有的財富真的是太多了。你知道莎士比亞嗎?威廉&iddot;莎士比亞。&rdo;
趙學軍點點頭:&ldo;寫羅密歐與朱麗葉那個。&rdo;
老常讚賞的笑笑,這個時代有幾個十幾歲的孩子,知道外面的世界,願意去了解文學。趙學軍知道已經很了不起了。真的,在這個時代,很了不起。
喝了口茶水,老常繼續說著:&ldo;英格蘭有了莎士比亞,於是整個英格蘭就會為這位劇作家服務,他們給他修建故居,創造民間故事,建造紀念館,修建大學,甚至設立學科。那個民族彷彿就是在為一個東西服務。為莎士比亞服務,並為他驕傲。
相同的事情,我們不可以。這些東西在咱這個國度,它不適用。我們擁有的比莎士比亞更加早的東西,甚至是戲劇我們都要早很多很多。這個國家很大,大到我們無法為某一樣著名的權威去整體服務。好比繪畫,一種繪畫分:學習 、觀賞 、品味。而畫不是單純的畫,它又區分了山水、花鳥、人物、草蟲、動物。我們再將這些東西分開,拿起筆,點在紙上畫技也是多種的,設色 、水墨、工筆、寫意、界畫、青綠。
有人畫僧侶,有人畫仕女,徐悲鴻,八大山人各有千秋。這裡面隨便拿出那一個,都了不得,放到國外,倒也適合一個城市,一個小民族為之而驕傲,為之而服務的了。
可是,放到華夏,這事兒不可能。這樣的人太多了,無論是你去哪裡,隨意開啟一個學科,就有無數的這樣的偉人,站在歷史與歷史息息相關,推動著民族,乃至民族藝術前行。所以,八國聯軍來了,我們有傲骨,日本鬼子來了,我們依舊有傲骨。無論死多少人,總有個聲音再告訴你,沒啥了不起的,只是個過程,一切都不足為懼。&rdo;
趙學軍一腦袋漿糊,完全不明白,自己這個乾爹到底要幹什麼?上政治課嗎?
有了話癮乾爹就不再去照顧趙學軍到底能不能聽的懂,他開始回憶,對這個十一歲的少年追憶起自己掩埋的過去。
&ldo;我出生在浙江,借曹公一言:雖系鐘鼎之家,卻亦是書香之族。老輩子的事兒,我就不說了,我跟你說我的父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的性子應該是像我的父親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那裡的光都是一樣的。&rdo;
趙學軍啞然,什麼叫應該是像?
&ldo;我的父親出生前,我的祖父夢到了一隻鹿,那鹿白色,通身晶亮,自由自在,暢遊於群山峻嶺。他醒後,父親便出生了。我的爺爺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常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