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你不是他對手。”
遊月茹抽噎著,聰明如她又豈會不懂太子的用意。
當初她被唐笠安拋棄時那活死人的樣子,太子見了一次就再不想見第二次。或許遊月茹是他們兄弟姐妹四人中感情最強烈的一個,最成熟的一個,也是讓他最放心不下的一個。
其實她的脆弱,痛苦,墮落,放縱,麻木都是隱藏在表現之下,他們根本看不出她的悲喜,卻知道她的靈魂不在。然後她把所有的不堪拾起扔掉,成為一個全新的遊月茹。這就是她最為堅強的地方。
太子一直都很好奇那個下午她在書房和父親都聊了什麼。可她每次都是一笑而過,說那是個會讓天下大亂的秘密。她賣關子久了太子也漸漸失了興趣。大多時候他都在想,就讓遊月茹這麼沒心沒肺的玩下去也好過為了一個男人失魂落魄,肝腸寸斷,不付出真心就不會被傷。
可萬萬沒想到能讓她再次動心的人竟然是施夜焰……
遊月茹沒讓太子送,她在半路下了車。整個城市聖誕的氣氛很濃,讓這個被大雪重塑的世界竟顯得異常熱鬧。遊月茹一深一淺踩在雪地裡,腳下刻意用力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回頭看自己留下長長的一串腳印,每一個都清晰可見。
路是自己走的,人是自己選的,無論如何,她不能怪誰。
雷愷趕到「紙醉金迷」,只見遊月茹桌前擺滿酒瓶,三五不時有人搭訕,她就像個雕塑般捧著杯子發怔。雷愷很自覺做起護花使者把圍在她身邊的男人清理個乾淨。
其實不用他費多大力氣,只是在她對面堂而皇之的落座,人們就識相的自動退場。他一身正裝還來不及換下,會議結束直接飆車過來。遊月茹沒言語,直接給他杯中倒滿酒,和他碰杯,一仰而盡。
女人豪爽,雷愷自然不含糊,一連幾杯酒下肚,他攔住遊月茹。“沒這麼喝的,先說清楚,灌醉我是想對我做什麼?”
“你怕?”遊月茹眉梢一挑,自有風情絲般迷了他的眼。雷愷咳一聲,“不是怕,我總得有點思想準備。”
遊月茹但笑不語,給他滿上,又輕碰。“你喝醉了麼?”雷愷杯子舉到唇邊,搖頭。“早著呢。”
她柔美的笑,不再說話。酒過幾旬,桌上桌下全是空瓶。雷愷極有負擔的吐了口氣,領帶和襯衫領口早已扯開來,酒精讓他墨黑的眼睛分外灼亮。“醉了醉了,女王有事請吩咐,別這麼灌我。”
他話音剛落,遊月茹已起身將他拉起來。“你跟我來。”
男洗手間——
除了他們兩個沒別人。燈光旖旎,外面火爆熱漲的氣氛隔著門都能聽見。雷愷喉嚨有些點癢,身體越發的燥熱。遊月茹將門落鎖,回身偏頭打量這個面色微醺的男人。
雷愷眉一揚,唇邊掛上一抹玩味。這個場景,和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晚極像。遊月茹纖細的指尖勾著他鬆鬆的領帶將他牽到自己身邊,豔麗的紅唇是誘惑的弧度,眉梢眼角沒一處不在重演那一晚的妖嬈。
雷愷大手已然環在她腰間,一託把她抱上盥洗臺,站在她腿間。“我醉了哦,呆會做了什麼別說我沒提醒你。”
回應他的是遊月茹落在他頸子上的唇……雷愷再不拘束,直接探入她衣內,又扣著她的頭欲吻她的唇,被她躲開。他沒強求,滾燙的吻從臉頰耳邊再到脖頸鎖骨。
她穿著一字領的大毛衣,輕輕一拉便滑落露出圓潤而單薄的肩頭。他剝開她內衣肩帶,往下吻去。酒精與女人誘人的體香讓他控制不住,把自己狠狠埋進她身體才是他此刻最想做的。
牽著她的手來到自己下腹處,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語。“之前那麼追你都不肯讓我碰一下,今天這是怎麼了,主動羊入虎口?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否則我只能跟Eric翻臉,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