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之人,強行撞陣……”滿桂說來說去,又說道了孫承宗說的路子上去了,直接連續不斷的衝撞一點,是對這個方陣最大的傷害。
“不錯,忠明如果拼得一些死傷,直撞一點,此方陣確實容易被攻破……”孫承宗坦承這個方陣的弱點。
滿桂到此時,那滿腦袋的漿糊,才稍稍有些清醒,沒人跟他講解,沒人跟他理論,讓他在腦海裡不斷勾畫步卒的軍陣,這可是相當的折磨。
眾人也聽得不斷點頭,很多東西,對他們這些常年戎馬生涯的人來說,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如果東虜騎兵不懼死傷的硬撞刺刀陣,刺刀陣也還有手段,此刺刀陣乃是空心,即便是被東虜騎兵撞開一個空隙,只要迅速合攏,依舊還是一個方陣,依舊還能防備東虜的衝擊……”孫承宗繼續解說空心刺刀方陣的優缺點。
“……當然,步卒以此空心方陣防禦東虜騎兵,更是要靠嚴密的組織,嚴格的紀律,有必死的決心,否則,則不足以抵禦東虜騎兵……”孫承宗說了優缺點,也說了組織空心方陣的要求。
滿桂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又道:“閣老,天下將那裡有如此不怕死的步卒啊?依末將看,在平地裡,或者是草原上,一群步卒看到大股騎兵衝過來,腿都嚇軟了,那裡還能防備得了騎兵衝擊?”滿桂終於找到出氣的地方了,這幾日,他可是憋壞了。不能找別人商量,自己自己一個人悶頭悶腦的憋氣。
孫承宗最近的笑容,一直比較多,人也開朗了許多,見滿桂一臉苦惱,已經知道滿桂想的什麼,為什麼這樣說,笑道:“貞素,你說說,這天下可有這樣的步卒?”
孫承宗也不解釋什麼新軍訓練如何如何嚴厲,紀律如何如何嚴格,一定能扛住東虜騎兵的衝鋒,而是直接問了秦良這可是實打實的,有現成戰績,有過實戰的,自然比什麼說服力都強。
“回閣老,別人能不能能防守住,素貞不知道,但貞素自信能夠做到,呵呵,滿都督莫非是信不過貞素?”秦良y…先是回答了孫承宗的話,然後又淡淡的笑著對滿桂說話。
滿桂本想說道爭辯,見是秦良話隨之一堵,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天下間就還真的有這樣的兵,還和東虜實戰過,他更是親眼見過,滿桂鼓將起來的滿肚子的牢ā,也散得差不多了,滿腦子的漿糊,也終於清醒些了。
“……可,那時候你用的是白杆長槍,足足有一丈六,那槍密集得跟刺蝟一般,確實難以下手,我滿桂也敢過託大說一定能破得了你的槍陣,可如今火槍不過六尺,那樣短,我以死士連人帶馬撞陣,一下子就可以破開……”滿桂面對秦良也不敢說大話,那白桿兵的槍陣,他見過,密集得跟刺蝟一般的長矛對著你,你就是再勇敢,也要發怵,即便是連人帶馬衝上去,也不過是掛在槍上的結局,騎兵可連都夠不著白桿兵,想到這裡,滿桂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半截,不過,卻也有了新的理由,白桿兵很長,連人帶馬衝上去,只會掛在槍上,可如今這火槍這樣短,拼死衝上去,是可以撞開方陣的。
“滿都督此話差矣,白桿兵的弱點,在於沒有攻擊、反擊的利器,雖然此方陣用的是火槍,好似短了,比白杆少了些防禦力,可都督不要忘記了,火槍可是能擊的,實際,則是將攻擊的距離拉長到百步,百步之內均在我殺範圍內,都督要衝陣,怕是更加困難……”場面上,一下子變成了秦良y…和滿桂打對臺戲。一個天然的騎兵,一個天然的步卒,打對臺戲,也好理解。
見兩位持不同意見的將領爭論,孫承宗笑道:“二位不用爭了,老夫來下個結論吧。”
兩個人見孫承宗說話,立刻停止了爭論。靜待孫承宗說話。
“忠明說得沒錯,如果是小規模的軍陣,要防備騎兵突襲,確實比較難,經不起接二連三的衝殺……”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