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即便分兵,他也分不出多少人馬,如今大金能作戰的人手,已經少於明軍了,再分出人手去打別人後路,只怕明軍立刻就會撲上來,他更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打也不成,退也不成,那到底要怎麼辦?總不能呆在這裡等死吧,明軍已經在吃飯了,吃過了飯,頂多半個時辰就到這裡……”阿敏繼續嚷嚷道。
汗帳裡的人,依舊是沉默的,有幾個貝勒,幾次蠕嘴,想說打一場再說,可想想實際情況,又閉嘴了,如今實力不如人,去打就是送死,內心幾番反覆,都把目光看向了黃臺吉。希望黃臺吉能給一個說法。
“憲鬥,你說如今該怎麼辦?”黃臺吉被眾人注視,問起了自己的謀臣范文程。
范文程猛的底下腦袋,不敢抬頭,他的身份卑微,不過是個奴才,若是和黃臺吉單獨相處,黃臺吉還對他有些尊重,他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可如今,面對大金的一干主子們,他若是還想像和黃臺吉單獨說話那樣說,只怕得掉腦袋,主子對待奴才,可沒有黃臺吉對他那麼好。
不過范文程也知道,自己不說不行,黃臺吉是要借他的嘴把西進的事說出來,他不說,黃臺吉都饒不了他。而西進無疑就是要放棄盛京,放棄努爾哈赤的陵寢,這種話讓他一個奴才來說,可是死路一條。范文程思索片刻,決定還是說,只希望,黃臺吉看在他忠心的份上,能救他一救。
“回稟大汗,奴才以為,還是應該避開明軍的鋒芒,退讓一下,去年在西邊打下不少牧場,如今草產返青,正好可以恢復實力……”范文程還是將退讓的事說了出來。
果然,事情如范文程預料的那般,他這個奴才說這種話,鐵定討不了好。
“啪……”的一鞭子,就『抽』在了范文程的臉上,范文程的臉上,立刻起了一個血槽。而罵聲,這才傳來。
“你這個狗奴才,果然是沒安好心,讓你出主意,你居然敢拋下父汗的陵寢,你果然是沒安好心的『jiān』細,狗奴才,本貝勒打死你……”阿敏是個火爆脾氣,沒等范文程說完,就『抽』了一鞭子,邊『抽』邊罵,大有打死范文程的意思。
“打,打死這個狗奴才……”除了阿敏,還有其他的貝勒也高喊道。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范文程立刻滾到地上,捂著臉哀求道,他甚至不敢喊黃臺吉救命,怕更加『激』起眾貝勒的怒火,也怕黃臺吉把他扔出來平息眾人的怒火。由他說這件事,本身就是黃臺吉讓他站出來吸引火力,宣洩眾人怒火的。若是不把眾人的怒火宣洩一下,黃臺吉要西進的設想,只怕更加難以實現,和明朝數度『交』手失利,已經讓黃臺吉的威望大受打擊,偌不是在林丹汗那裡又找回不少威望,黃臺吉的汗位估計都要動搖。
阿敏打了一頓鞭子,可能也累了,這才準備收手。
黃臺吉這才站出來道:“住手……,文程,你如此說,可有什麼理由?可說出來,若是說得有道理,本汗不僅不治你的罪,還可以賞你……”
范文程只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知道自己被『抽』得厲害,好在護住的頭面,除了第一下,後面都沒打在臉上,也還好如今大戰在即,他穿得比較厚實,打在身上,也才沒那麼疼,不然,傷得更厲害。見黃臺吉問自己,知道自己過關了,黃臺吉還是要救自己的。
“回主子,奴才覺得,我大金西進,一來可以從林丹汗那裡不斷的補充實力,還可以借草原恢復實力,正是一舉兩得,再,西進草原,可以躲避明軍的兵鋒,待明軍退去,則正好可以捲土重來,大汗,我大金勇士的『xìng』命,遠比一塊土地、一個城池重要得多……”范文程忍者疼痛,立刻把這個說出來,這都是他以前對黃臺吉說的。
“似乎也有道理,那如果明軍追進草原呢?又當如何?”黃臺吉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