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糟糠之妻了嗎?你這個沒良的,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嗚……”骨子裡根本就是戲精的他,痛心疾首的咬著唇,一雙鳳眼眨啊眨的,擠出幾顆淚水滑落面頰,美麗臉龐掛著兩行清淚的可憐模樣,教人看了就心疼。
經他這麼一指控。英雄先是目瞪口呆。慢慢地才自胸腔湧起一股怒氣。
當然,她會生氣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就在某人端出那張全世界唯他最可憐、最無辜的表情後,周圍覬覦他美色的人即紛紛譬目光投向她,用該死的譴責眼神數落著她的不是。
而面對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身為受害者的她,卻只能啞巴吃黃連,一氣之下,憤而將矛頭指向罪魁禍首,“你你你,你究竟在耍什麼把戲?!”
英雄有些激動地扯過他的領子吼道,完全小知道他現在演哪出戏碼?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無厘頭行徑給亓得一頭霧水。
“我我我,我沒有要什麼把戲呀!,”伊川瀧演上癮了,照例端出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柔弱表情。
就在她看來,帶他此舉無疑是陷她於不義,博取大眾同情之心超然若揭。
果不其然,好抱打不平的雞婆人士出現了,就在她大步拖著伊川瀧欲離開時,某位人兄驀地自身後住她的肩膀。
“兄如請留步……”看小慣美人如此的低聲下氣,這人原本想勸英雄不該如此粗暴地對待糟糠之妻。
孰知英雄一轉過頭,竟是滿臉落腮鬍。儼然就是一副非善類的兇狠模樣;那人的嘴角不由得抖了抖,頓時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書生扮相、強盜妝容,任誰見了這樣兩極的裝扮,都會被嚇一跳的。
“有何指教?”遲遲不見對方開口,英雄索性主動問。當然,臉色肯定是臭的便是了。
“呃,是、是這樣子的……”支支吾吾,不停結巴。
“是怎樣?”眉頭打結,不耐煩的口吻。
“呃……實不相滿,在、在下覺得兄臺對待尊夫人的態度有必要再修正一下……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像兄臺這般抓著尊夫人衣領的粗暴行徑,實在有損大丈夫顏面。”呼……捏了一把冷汗。
“這是我的家務事,不勞費心。”撩著性子聽完對方正義凜然的指控後,英雄只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隨即將臉一板,哀怨地瞪向正在掩嘴竊笑的壞心男,強忍住怒火問:“娘、子,你走不走?”
順便用眼神警告他,再給她搗亂的話,她就翻臉走人。
興許是覺得玩夠了,伊川瀧出乎意外的配合,忙不迭點頭,臨走前還不忘回過頭替自家相公說幾句好話,“諸位鄉親莫見怪,我家相公人雖然長得抱歉了點、脾氣也衝了些,還動不動就愛生氣、擺臭臉,可他待妾身極好,諸位請放心。”
語畢,笑盈盈地勾住英雄的手,小鳥依人的將頭枕靠在她的肩上走人。
這混蛋到底是在褒她,還是在貶她?不想替她澄清就不要澄清,怎樣也比愈描愈黑好吧?
再度吃了一記悶虧的英雄,忿忿的將目光射向散發著一股說不出妖豔之美的壞心男,當下真有一股掐死他的衝動。
而拜他所賜,她的“惡夫”之名亦迅速傳遍全城,傍晚他們以外地人身份投宿城裡客棧時,掌櫃的甚至連瞧都不瞧她一眼,一對眼睛像是給釘子釘住似的定在伊川瀧身上,用一種近乎迷戀的眼神看著他。
而這一切英雄全都看在眼底,她感到作嘔到了極點,那掌櫃的眼神色迷迷的,看了就不舒服。
“你乾的好事!”關起房門後。英雄便向眼前這個妖孽男興師問罪。
伊川瀧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滿不在意的說:“演演戲而已,何必認真?”這麼容易生氣,真是不可愛。
“被人當成眾矢之的的不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