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哈拜下牧區佈置巡查牧業工作了,看來都指望不上。怎麼辦啊。。。。。。
月亮慢慢爬到了頭頂,清涼的小風把一縷玫瑰花香吹上我的面龐。寂靜夜晚,樹影婆娑,山坡上不知道什麼蟲子叫個不停,湛藍的天上嵌著無數星星,個個都耐不住寂寞般瘋狂地眨著眼睛,只有遠處的雪山依然在月下靜靜地泛著清冷的光。這樣月華如水的晚上,我卻只覺得說不出的孤獨和煩躁。
“紫縣長,看月亮呢?喝點熱奶茶吧。”巴哈提了壺出來,又給我斟了滿滿一碗熱呼呼的奶茶,我拉著她在身邊坐下。
“你也想媽媽了吧?我在阿勒泰上學的時候就老想媽媽,一想的時候我就出來看月亮。我就覺得哪裡也沒有家裡好,所以也不喜歡上學,初中沒上完就跑回來了。”巴哈撲稜著兩隻活潑的黑眼睛調皮地笑著說。
(四)得來全不費工夫 (續2)
“呵呵,那你媽媽沒罵你?”我詫異地看著這個大膽的丫頭。
“不罵,我媽媽最最喜歡我了,我兩個哥哥都當兵走了,一個姐姐在烏魯木齊上學,以後要當醫生的,她男朋友的爸爸在烏魯木齊做大買賣,她以後也不回來了。”小丫頭自得地說著。
“那你媽媽跟前就只有你了?” 聊著她媽媽,我卻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老媽,她現在何嘗不是一個人獨自在家。
“嗯,我陪我媽媽,我在家我爸爸也喜歡我。我要不在家他發脾氣打我媽媽誰管呢?”
“你爸爸那麼兇啊?那你媽媽還嫁他?”我有點明白這個心疼母親的小姑娘了。
“是啊,我爸爸可厲害了,我爺爺原來在地區政協當大官。我媽媽家都是放牛的,沒爺爺家厲害。媽媽年輕時候是我們縣裡最最漂亮的,脾氣又好,做的飯又好吃。”巴哈像只小麻雀似地嘰嘰喳喳說著自己的家事。
“你爺爺是地區政協當官的?他認識沙迪爾專員嗎?”我腦子裡忽然有根神經“嘣!”地跳了一下,眼前一亮,也許這裡就是突破口!
“不知道,他們繞來繞去都認識吧?好多都是親戚呢。”她無所謂地答著,邊說手裡還拿著兩根胖乎乎的狗尾巴草在編著什麼。
“你回去問問你爸爸,就說我有要緊事找沙迪爾專員,請你爺爺幫忙。你現在就回家,明天上班給我回話。”心想:上帝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
“那我今天不值班了?”她詫異又按捺不住喜悅地叫了一聲。
“呵呵,不值了,我替你值~~”。心裡竊笑道:就這破招待所有什麼可值班的,無非是他們怕我一個人冷清害怕,讓巴哈值班給我做伴罷了。巴哈嗷得一聲,把一隻狗尾巴草編的活靈活現的小兔子塞在我手裡就跑了。
眼看著巴哈歡天喜地跑回家,我笑著搖著小兔子在月光下輕盈地打了個圈兒,也回房睡覺。夢裡迷迷糊糊的一會兒是在地區行署黑乎乎的辦公樓裡亂轉,所有辦公室都張著黑洞洞的大口,卻怎麼都找不到人。我自己的腳步聲在樓道里迴盪著清脆得令人心驚膽顫,只有那隻綠油油的小胖兔子忠實地陪著我往前走;一會兒是一條筆直的瀝青路鋪到了喀納斯,小胖兔子變了條大綠狗帶著我歡快地奔跑;一會兒又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裡,我獨自在大山裡被一群餓狼追。。。。。。
沙迪爾那關有著落了,我抽空和揚副縣長商量著去了幾趟縣貿易公司,插空開始了消費品下鄉的專題調研。
(四)得來全不費工夫 (續3)
第二天一大早,我心神不寧地擦了把臉,胡亂梳了梳頭髮,特意敞開了房門,在屋裡來回溜達著有一眼沒一眼地瞥著電視裡的早間新聞,時間過得真慢啊。終於,過道里傳來了慢悠悠的腳步聲,我唰地躥到門口,又趕緊退回來,故作鎮定坐到了沙發上。巴哈提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