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見面板上的紋理,只是冉顏很不明白,既然什麼都能看見,又何必非要多此一舉的穿上呢?
冉顏躺在席子上挺屍,覺得“心靜自然涼”這句話說的實在沒錯,心臟越靜越涼,不跳最涼。
真熱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下來幾日,長安的天氣像是不熱死幾個不罷休一般,溫度節節攀升,中暑的人一打一打,當真給醫館添了不少生意。
冉顏這個常年呆在空調室中的人,不出意外的中暑了,幸而她自己就是醫生,用各種方法緩解,還沒有到昏迷的程度,只是渾身乏力,腦袋都要漲開來似的。蕭頌寸步不離的照顧了六天。
終於一場暴雨澆熄熱浪。當那暴雨剛剛滴下來時,都有一種滴上燒熱鐵板的感覺,刺啦啦的冒起白煙。全長安籠罩在一股溫熱的水霧雨幕中。
大雨下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溫度才將將降下來,人人都鬆了口氣。只有蕭頌眉頭皺了起來……
前幾天朝中放了消暑假,連刑部也不例外,而恰好明日他三十六日的孝期到了,那些積壓的案件啊!想想就頭疼。
他這廂還未想罷,晚綠便來稟報,“郎君,前院小廝來說,宮裡來人了,聽說是位少監。”
靠在窗前呼吸涼氣的冉顏動作微微一頓,卻堅持別開頭,不去看他一眼。
蕭頌走上前,掰過她的臉,垂頭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無奈笑道,“預先告別吧。”
“快走。”冉顏不耐煩的道。
蕭頌微微一笑,轉身出門。
其實今日孝期便已經算結束了,明日正式去官署視事,倘若只是去刑部,聖上不會特別派人過來通知的,除非是立刻外遣。
冉顏眉頭蹙起,看著窗外,不一會兒便瞧見了蕭頌撐傘從院中走過。他還是一襲素衣,墨髮在身後鬆鬆的結起,一把土黃色的油紙傘,身體比例極好,在雨幕中似是仙君凌雲,令人移不開眼去。
“娘子。”晚綠端來消暑湯,“再喝點吧,除了餘下的暑氣。”
冉顏沉默的接過杯盞,頓了一下,遲疑道,“晚綠,我怎麼覺著,他尚未離開,我就有些心酸了?”
“您和郎君情深似海,郎君對您也可謂無微不至,他忽然要離開,您心傷是必然的,只希望郎君早些回來。”晚綠安慰道。
冉顏眉頭皺的更深,她堅決不承認,“我覺得,是剛才那個背影太好看了。”
晚綠見她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不由掩嘴輕笑。
冉顏緩緩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晚綠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對,對,都怨郎君太俊俏了。”
“嗯。”冉顏頜首,端起消暑湯慢慢飲著。
約莫過了兩刻,蕭頌才從前院返回,看見冉顏倚在窗下看書,便過去同她擠一張席子,伸手摟住她的纖腰,“看看我吧,夫人。”
冉顏目光依舊不曾離開醫書,“你有什麼好看的,生的再好,看多了總會膩。”
“方才宮裡傳來信,命我明日便啟程去江南道,查朝廷官員陸續被害之事。”蕭頌將下巴墊在她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今日太子去向聖上舉薦你為晉陽公主治病,我暗中令人買通忠瑞太監為太子幫腔說話,只不……魏王竟然也接踵舉薦了蘇伏。”
冉顏道,“他各個方面看起來都比我可信的多。”
“不,他那一身冷冽的殺氣,便是致命的破綻。”蕭頌懶洋洋的道,“既然我欠了他一次人情,這回就不落井下石了,阿顏……我信你。”
“嗯。”冉顏輕輕應道。
蕭頌埋頭在她肩窩,深深吸了口氣,淡淡的佩蘭香氣混合著似有若無藥香,還有身體的馨香,每每令他沉醉。
新婚燕爾,卻因守孝,蕭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