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體統!”
顫抖的聲音,說明她肯定已經欲落淚了。
舒娘暴躁的喝了一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長安貴女不知多少想單獨與我們郎君相處,還巴巴的的沒有機會呢?”
“你!看你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居然這麼沒有體統,你讓我進去!”邢娘惱怒的就要往裡闖。
冉顏轉頭上下打量了蕭頌一眼,聲音平平的道,“你這麼搶手,小女子真是深感榮幸。”
話是這麼說,蕭頌可沒看出她哪裡覺得榮幸了,反而那種單一的聲調,讓人覺得她在發怒。
“舒娘,不得無禮。”蕭頌出聲道。
舒娘聽見他的話,便也不再阻攔,邢娘疾步衝了進來,看見蕭頌和冉顏面對面跽坐,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邢娘之前只顧著與舒娘置氣,直至這時,才得空仔細打量蕭頌,一看之下,心裡頓時有些懊悔自己莽撞的衝進來打擾。
邢娘也算是識人無數,蕭頌年紀輕輕那份沉穩雍容的氣度,定然是久居上位才可形成,在這份氣度之下,那張英俊的臉,倒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了。還有他身上的深紫色袍服,擺明就是身份的象徵。
“蕭郎君,老奴已經將院子收拾妥當,您是現在去歇息,還是與我家娘子再聊一會兒?”邢娘全然沒有對待舒娘那樣的色厲內荏,面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語氣柔和的詢問蕭頌。
冉顏微微張了張嘴,這也表現的太明顯了些吧!冉顏無奈的拽起她道,“蕭郎君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得早些休息,我們就不再打擾了。”
第五十三章線索,鐲子
邢娘想跟過去打探打探訊息,卻被冉顏死死拽住,再加上舒娘一臉的不善,於是只好讓兩名侍婢領蕭頌去收拾好的院落。
冉府的莊子建築並不華麗,裝飾也一般,但風景獨好,無論是哪一個院子,都是草木蔥籠,格局合理。
邢娘伸長脖子看著蕭頌撐著傘的挺拔背影沒入雨夜之中,不禁感嘆道:“真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郎君!娘子,這樣的人可不多,你得緊著些。”
冉顏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邢娘見她態度敷衍,繼續道:“我見他天庭飽滿,眉宇間也無桃花色,肯定不會像秦四郎那樣的主兒,出身又好……我琢磨著他可能是皇子王孫,否則年紀輕輕怎會服紫?”
“再說如信不是李家天下嗎?皇子王孫怎麼會姓蕭。”冉顏不以為然的道,她對這事情也懶得揣摩,隨口一說,不過為了應邢孃的話,“你何進會看相了?”
“莫打岔!”邢娘全然不被冉顏轉移話題的企圖影響,篤定的說,“他有可能不想讓人知道身份,謊報姓名啊?話說(唐時與評書類似的表演)裡面都是這麼講的。”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穿紫服招搖?”冉顏一面順著遊廊往裡面走,一面隨口接話。
邢娘怔了怔,她認為無懈可擊的解釋被三兩句話便否決,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高漲的情緒,當下一拍大腿,道:“若非如此,那他便是三品大官了,這更是年輕有為啊!娘子……”
其實邢娘之前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青年居於高位,首先令人想到的便是皇親國戚,抑或受到祖輩蒙陰,唐朝的王侯將相多不勝數,指不定就是承襲了爵位的。
到了院中,冉顏取下冪籬,深深的吸了口氣,混合著淡淡泥土花草氣息的空氣湧入肺中,渾身舒爽。聽見邢娘依舊鍥而不捨在她身旁絮叨,無奈之下連連保證道:“我都聽你的,要真是個好的,我定然不會放過,放心吧!”
邢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著冉顏進了晚綠的屋子。
晚綠還沒有睡,正在劉氏的幫助下,慢慢的喝著官桂湯和米粥。
官桂湯是由廣皮,濃樸,肉桂,制半夏,乾薑,甘草,以為煎服,主要便用來縊死救醒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