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眼越往裡寒氣越重,而且伴隨著陣陣陰冷的寒潮,寒潮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徵兆,一入寒潮內除非是楊天行這樣的天火之軀,否則勢必被寒潮凍成冰棒。楊天行沿途就看見不少被厚厚的玄冰凍住的闖殿者,心想這聖殿還真是危機重重。他回頭看了看後面的紅狐,見她還能勉強跟上也安心不少。
花四海和曹桓兩人一馬當先,他們的表情很奇特,手掐魔訣,每隔一段距離便朝虛空中發一道魔氣。那魔氣也很奇怪,飛行一段距離後便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好象是遇到了什麼障礙,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前面除了白色還是白色,什麼都沒有。自從過了那個谷地之後便進入了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冰雪世界,地面都被厚厚的堅冰覆蓋著,天空一片灰白,充滿了朦朧的霧氣。
雖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楊天行卻覺得這段距離飛行得驚心動魄,似乎有股奇異的壓力,讓人感覺很不自在。他十分驚訝花四海與曹桓兩人是如何發現前面有寒潮的,他開啟神識之後依然感覺不到前方有任何東西。
大約飛了一盞茶的工夫,曹桓和花四海雙雙停下,站在那裡等楊天行和紅狐。
楊天行正納悶兩人為何停下了身形,突然感覺到此時的寒氣已經消散了很多,心裡猜測大概是冰眼到了盡頭。
果不其然,沒等楊天行立定身形,就聽花四海說道:“冰眼的出口就在前面,過去就是火窟了。”
楊天行停下腳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天空還是灰濛濛的,色彩的主調依然是白色,只是離他們不遠處多了一堵亮晶晶的冰牆,冰牆很高,他估量著以自己的修為要想飛過冰牆是件很輕鬆的事,不過他不敢貿然行事,因為他看到了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凝重的神色,雖然有點納悶,但他還是耐心地等著。
此時紅狐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看她那花枝亂顫的樣子顯是飛得十分的吃力。這也難怪她,和她在一起的三人都是頂級高手,即便是放眼六界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她雖然修煉千年成妖,但論起修為來還不是三人的對手。
楊天行心裡有點不忍,他緩緩走過去拉住紅狐的玉手,他不敢渡入真元,因為天爵氣太過霸道,紅狐的經脈還承受不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去握一個少女的手,所以顯得有點侷促,臉泛紅暈,心裡砰砰跳個不停,眼睛直直地看著冰牆,不敢看向紅狐。
紅狐害羞地掙扎了幾下,便任由楊天行握著。感受著從兩人交手處傳來的陣陣暖意她嬌羞地垂下了臻首,她的心跳得比楊天行的更快,渾身血液沸騰,不但寒氣盡去,反而有一股燥熱感,嚇得她連忙收起綺念。
花四海似乎在等什麼,等了片刻後見依然沒動靜,忍不住略顯緊張地道:“老魔頭,你看那白蛇會不會見我們人多躲起來了?”看他那樣子似乎對所言的白蛇頗感擔憂。
曹桓皺眉道:“應該不是,那白蛇大概也修煉了數千年,都成老妖精了,人多它未必放在眼裡。”
楊天行聽得一塌糊塗,心想這哪來的什麼白蛇啊。問道:“花前輩,你說的白蛇是什麼東西?”
花四海說道:“那是冰眼的守關神獸,是條千年白蛇。”
楊天行四處仔細看了看,除了那冰牆之外好象沒有任何可以藏身之處,他不明白花四海所說的白蛇到底在什麼地方,從何而來。他納悶地道:“這裡光凸凸的哪來的什麼白蛇精啊?”
這次是曹桓介面道:“我也不知道那白蛇精從何而來,它應該不是專門守關的神獸,這座神殿少說也有快十萬年的歷史了,如果這白蛇是守關靈獸的話那也該是修煉了數萬年,不成妖也成神了。”
楊天行聽得奇怪,問道:“那你們上次是怎麼闖過這一關的?還有那堵冰牆又不是很高,飛過去不就行了嗎?”
花四海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