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的魔人。”
“你,你”花四海被她的話給憋住了,支吾了好幾聲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心裡那個鬱悶,本想義正言辭地把話給說清楚,可沒想到到頭來反給人家擺了一道,他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覺得這白素素簡直精明極了,不驕不躁,不急不怒,整個一個深水潭,讓你看著就覺得高深莫測,但他又不好意思出手,人家畢竟是女人,自己一個成名多年的前輩高手怎麼好意思向一個女人出手,即便對方是身懷幾千年修為的蛇精。他瞅了瞅旁邊的曹桓,示意他來應付,他實在是沒折了。
曹桓顯得很冷靜,他看著白素素冷冷地道:“我們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我知道你對魔族有意見,魔帝李東建也並不是一個邪惡之徒,那時魔族對妖族的仇恨還很深,兩族交戰時雙方都有大批的死傷,幾萬年積累下來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化解的。魔帝享譽魔界數千年,這人聲望很高,正直不阿,卻對妖族懷有很深的敵意,據說他的先輩就是被妖族所殺,所以他一定是在激怒之下出手將你打傷。”
白素素悶哼一聲,低垂著臻首不說話,雖然看不出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但也猜得到那被蒼絲遮掩的玉容上一定是充滿了憤怒之色。
花四海一聽就火了,他修為雖高,但脾氣卻暴躁的很,一點也看不出一個前輩高手應有的風範。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老魔頭,別跟她廢話了,她就交給我來應付了,不打敗她這冰牆還消失不了。修仙有什麼了不起,那仙界就這麼好?”
白素素絲毫不動氣,她美目顧盼,異彩流連,象是在欣賞風景一般,隨口答道:“仙界應該是個自由的國度,至少比魔界要強。我在大巴雨山修煉的時候見到的盡是打打殺殺的血腥場面,戰爭似乎永遠是魔界生存的一種方式,這樣的世界有什麼好留戀的?”說到這,她轉頭看著楊天行,玉手輕輕撥開罩在額前的秀髮,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楊天行呆了呆,他不明白白素素為什麼突然看向他,但他不得不承認那張毫無半點瑕疵的俏臉,微微翹起的朱唇上殷紅點點,煞是誘人,往上是小巧玲瓏的高挺玉鼻,充滿了智慧和平靜,籠著一層淡淡水霧的漂亮眼睛,白皙滑嫩的嬌豔肌膚讓人驚為九天神女,再配上那時不時飄灑額前的絲絲白髮更讓感到一種神秘而朦朧的美。最令他驚訝的是她的雙眉之間有一顆星型的印記,正閃著奪目的仙光。楊天行心裡一震,他雖然不明白那個印記代表著什麼,但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個印記似乎與仙界有關,難道她是仙帝欽定的星君人選?
“自由的國度?”楊天行自嘲地笑了笑,他仰首望天,心裡卻在納悶仙界星君的印記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額上,按理說仙界應該不會想到魔界也有修仙者,他思來想去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半響才說道:“白姑娘,我想你可能錯了。”
“哦?我錯了嗎?”白素素饒有興致地問道,她邊說邊看了看天色,夜深了,月圓之時已然不久了,她心裡一陣激動,心道:“終於快到了,我熬了幾千年就是為了這一刻。”
楊天行握緊了拳頭,手上青筋根根暴起,他只要一想到人族的命運就覺得心裡十分的沉重和煩悶。他勉強壓下心中的躁氣,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仙界和其他五界一樣,充滿了暴力和陰謀,它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淨土。”
“你去過仙界嗎?”白素素突然說道,她想盡力地拖延時間等待月圓之時。
楊天行何嘗不知,但他有把握在最關鍵的時刻讓她功虧一簣,所以他並不著急。他繼續說道:“我雖然沒去過,但我所料和現實差不到哪兒去。”
花四海和曹桓兩人這時也發現了白素素的“陰謀”,花四海不由急道:“老弟,她是在拖延時間,月圓之時就快到了,萬一讓她渡上仙界,那我們又多了一個敵人了。”
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