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露兒在這具肉體中醒來,露兒就真的活過來了!
只要不死女還在,只要陳露兒的身體還在,一切都還有希望!
“你說……”她大膽地看著遊星守,卻是竊竊地問,“你說你認得我?”
“你是陳……哦,不,你以前叫做唯月。”遊星守結巴著回答。
“是嗎?”她看看自己身上已經乾透的衣服,再看看遊星守問。
“當然真的。”遊星守仔細地觀察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她的外表如此讓人熟悉,但她的內在卻如此陌生。他用誠懇的眼神看著她說,“你以前還很喜歡唯月這個名字呢!”
“唯月?”她仰頭望望夜空,似乎在思考。她說,“是很好聽,我喜歡這個月字。那,我以後就叫骸月吧。”
“好,就叫你骸月。”遊星守看到她有興致便陪她笑笑。
她又看看自己手上握著的陰陽星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劍,叫做陰陽星。”遊星守看著她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把劍,想起曾經的陳露兒也是那樣喜歡著這把劍。
“為什麼叫陰陽星?”她果然問了個和陳露兒一模一樣的問題。
“因為它揮出的劍光就像星星一樣美。”
“‘陰陽’?”骸月問。
“是生死、分離和痛苦。” 遊星守幽幽地說。
她像是聽不懂遊星守的話,站在風中,讓風吹動她的嫁衣。就像是風的新娘子。她的目光寸步不離地黏著陰陽星,她淡淡說:“我要它。”
他默許了。在他心裡,她的要求他都無法拒絕。
她沒有說一個謝字,只是說:“我們走吧。”
“去哪?”遊星守好奇地問。
“去死地。”她難得的,揚起嘴角笑笑。
“那是什麼地方?”遊星守試探著問。
“去了,就知道。”她淡淡地向遊星守笑笑,看著那熟悉的笑顏,遊星守感到幸福起來。如果陳露兒能活過來……他禁不住要這樣想。
“你讓我陪你一起去?”
“是,”她直截了當地說,“因為這個世界,我只認識你。”
從來都是這樣。當他們相遇後,他們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現在的她,遊星守仍然無法理智地將她和陳露兒分開。但他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喚醒她身體裡的陳露兒。然後和她幸福快樂地活著。
他現在想拉著她的手離開這,去鎮上的小店住下,讓她好好的休息。明天去裁縫店,買寫綾羅綢緞換掉這身紅色嫁衣。但他終於還是不敢去拉她,他問:
“你帶路?”
“我不認識路,我只知道,那叫死地,在歧山。”她寬大的袖子隨風輕擺,似乎害她身體左右搖擺起來。遊星守深怕她能這樣飛走,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側過頭來溫柔地說,“帶我去吧。”
遊星守忽然覺得腦後一陣寒風吹過。遊星守連忙拉著骸月跳到半空。一把摺扇旋轉過來,失去目標地在二人腳下轉了個圈,一無所獲地旋了回去。遊星守看那扇子就知道那個在他劍上刻名字的傢伙來了。
他回過身,看到不遠處亦沾正怒氣衝衝地扔出一把扇子,她這次竟然收起了扇子,整把像棍一樣地丟了出去。遊星守沒有料到,扇子直來直往地打中他的鼻樑,打出了一條紅紅的印子。遊星守忍住疼沒吭聲,卻引來一旁的骸月好奇的目光。
“遊星守!你這個大騙子!好色鬼!你竟然要娶這個女人,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嗎?”亦沾義憤填膺地指著遊星守的鼻子大罵。
遊星守根本懶得解釋,他拉著骸月從亦沾身邊走過。亦沾氣呼呼地重新繞到他們面前攔住他們說:“她是誰?總得給我一個解釋!”
“我叫骸月。”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