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手端著水壺。
陶旻見狀,急忙過去接下水壺。
“嚴老,泡茶嗎?我來。”
嚴世清也不和她客氣,把茶葉和水壺交給陶旻,“我這兒有客人,去找幾個一次性紙杯。”說著他轉身回了辦公室,嘴裡還嘀咕著,“老長時間沒人來了,辦公室的杯子都洗不乾淨了。”
陶旻依言找了幾個紙杯,連同泡好的茶水一起端進了嚴世清辦公室。
雖然嚴世清的辦公室就在師門辦公室的隔壁,但陶旻入學以來進到這裡的次數相當有限。嚴世清有事找學生也都是親自跑到隔壁去,很少叫他們去辦公室,更何況他聲名在外,在學校待著的時間遠不及外出開會、講座的時間長。
嚴世清的辦公室不算小,二十平見方,屋裡裝飾嚴肅莊重,都是學院給這些教授的統一配置,紅木的桌椅、書櫃、沙發和茶几。
陶旻之前過來就覺得,老師的辦公室朝南,陽光好,卻是生氣不足,缺些綠植花草裝點。不過嚴世清這樣終日在外奔波,就算添了花草,多半也是疏於照料,枯萎而死。
嚴世清的客人是一男一女。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面目英俊挺拔,神色和緩又穩重,坐在離嚴世清較近的位置。女人坐在男人身邊,長髮及肩,髮尾彎著大大的波浪,一身白色的西裝套裙,皓齒紅唇,掩不住幹練。
陶旻看了兩人一眼,點頭打了個招呼,放下水壺又給他們各自倒了杯水。
男人笑著接過水杯,點頭道謝。女人看了眼陶旻,也微微欠身。
陶旻起身剛要告辭,嚴世清卻把她叫住了。
“這是我的博士後,今年剛進校的,陶旻。”嚴世清將陶旻引薦給男人,又忍不住誇讚了幾句,“英國的神經學博士,被我從協和的神經內科那邊挖過來的。”
“嚴老的學生個個都那麼優秀。”男人笑笑,站起身向陶旻伸出手,“陶博士,你好,我是馮啟明。”和陶旻握完手,馮啟明從西服的內兜裡掏出張名片,恭恭敬敬地遞到了陶旻面前。
陶旻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馮啟明的名字後邊跟著的頭銜包括博士,以及合夥人,名片上方印著“啟明心理諮詢公司”的字樣。
“合夥人?”陶旻不禁小聲嘀咕了一句。既然都用自己名字開了公司,怎麼不叫總經理、董事長?還給自己取了個這麼不論不類的稱呼。
馮啟明像是看出了陶旻的疑惑,笑著說:“合夥人看著沒有那麼多銅臭味,我們經常和學校、政府合作,董事長、總經理聽著就俗氣,哪能入得了你們這些學者的法眼。”
嚴世清坐在沙發裡,擺擺手,示意兩人坐下。“啟明就不要謙虛了,自己也是美國回來的博士,也算得上半個學者。”嚴世清又扭頭對陶旻說:“能把學術成果用到實踐上的,在國內心理學領域,啟明可是佼佼者。”
“嚴老這是在寒磣我,說到底我不是做學問的料,只能靠拾人牙慧過過日子啦。”馮啟明“哈哈”笑著,說著伸手拍了拍身邊年輕女人的肩膀,“這是小莫,莫飛,我的助手。”
陶旻和莫飛點頭問好。
莫飛也恭維了幾句:“陶博士真是年輕漂亮,前途無限。”
相互介紹認識後,陶旻便坐在一邊聽他們三個人聊天。
她中途進來,也不知道三人談話的前因後果,大致聽了聽,只聽出個大概。
馮啟明的公司不僅從事心理諮詢業務,同時和很多律師事務所,甚至警方都有合作,利用心理學的研究成果幫助尋找辯護證據或者是破案線索。這次兩人來找嚴世清無非也是來尋求合作的,馮啟明出資,嚴世清做研究,得到的研究成果用於諮詢公司的業務。
陶旻原先在英國讀博士時,導師也接受過一些製藥公司的資助,進行研究,只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