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覺得咱們這種人,其實活得也挺累的,哎,反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明白,我以前也這麼想過。不過,亞亞,看開點,還是活的開心最重要,不是說了嗎,我永遠跟你一塊,有什麼事,都一起,所以以後怎麼樣都無所謂。該著的事就是躲也躲不開。”
隨後的日子,王昊的改變雖然讓我們雖不及防,但也確實是情理之中。自從醉酒鬧事之後,王昊一改往常吊兒郎當的樣子,開始擔負起了所有的重擔。所幸王昊已經大學畢業了,而且還是個國內有名的大學,這讓他在這個只認名牌大學文憑的社會找工作方便了許多。但同樣的,沒有了家長那層關係,也不是件輕鬆的事。相信不用多說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人,別說大學生了,就是碩士什麼的人家也不一定就看得上,所以找工作的難度可想而知,即使找到了,作為一個社會新鮮人待遇薪水也不會好到哪去。王昊這個人,是個典型的自由主義者,不喜歡束縛,所以大學畢業了也沒想著找工作,大多數時間還是泡在音樂裡。不過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他,也不得不對很多事情低頭。我清楚地記得當他把命根子一樣的樂器賣了的時候那種眼神,我想那種難以割捨又不得不為的痛苦是我無法真正感同身受的,我只知道,這絕對是殘酷的。但是沒有辦法,王昊現在需要的是錢,他爸關進去了,家裡的公司宣告破產,身上還有債,以前住的別墅也必須搬出來,他要活著,要養活家裡人,一切的一切需要的都是錢,在這種情況下,那昂貴的樂器也只能去換錢。王昊當時拿著賣琴的錢臉上的表情很長時間停留在我腦裡,那時他說這就算是對以前生活的一種告別吧,其實那東西也不一定非要賣,就算賣了也頂不了太大的用處,可是即便留下來,有這麼個念想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來個徹底的告別,看不見了,自然也就不想了。說實話,在我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幫到王昊什麼,因為在某些方面,我不能完全像吳斯張行他們那樣去直截了當的表示自己的關懷,因為我是個女孩,而且是一直讓王昊當成妹妹的女孩,也許在這個時候,我所做的事情會形成完全相反的效果。況且,我的力量也實在是微薄的有限,所幸,還有吳斯張行二哥和陶磊。但是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了王昊現在自己住的那套公寓,讓他們一家有個安身之所。其實中間的環節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全是吳斯他們在辦,我只知道相當於我們幾個湊了錢又把那房子買了下來。我把以前開的大切賣了,又把自己那點金庫淘了個遍,幸好剛過完春節,紅包的收入還算可觀,大家湊了半天總算是付清了所有款項。
這事直折騰了一個多月才算上了正軌,王昊現在在一家外企公司上班,說到工資真是少得可憐,所以除了上班還要打一些散工。見到他的時候我有些驚訝,實在是外形變化太大,跟以前的風格差著老鼻子遠。以前挺長的頭髮剪短了,也染回了黑色。一向是破洞仔褲掛鏈子的行頭換成了一板一眼的正裝,人也有些瘦了,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精神總的來說還好。那天大家都在我家聚,快八點了王昊才搬了箱北京啤酒上來,笑著說克羅那現在是買不起了,你們就將就著點喝北京吧。酒桌上,大家還是像以前一樣互相臭損著,感覺上好像還和以前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