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看了一遍,道:“早就聽聞茂升山莊徐綺妍小姐深明大義,秀外慧中,如今貴為王妃,座居上位,亦未改情操,與李將軍真乃同路中人,難得!難得!令柳某欽佩,唉,可惜了呀。”
柳範抬起頭,看見綺妍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他,恍然發現自己的話太多了,便收起剛才的話,笑道:“呃,王妃,請轉告王爺,柳某一定準時到。”
綺妍聽他語氣,知道他也是有心隱瞞自己什麼,便不去多問,告辭而去。
鸞轎穿過長安街,路至魏府門前,綺妍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只有他可以告訴她答案。於是,綺妍吩咐落轎,隻身前去求見魏徵。
魏徵因舊疾復發,已在家中休養多日。聽說綺妍親臨,便命人引進花廳招待。
“參見王妃。”魏徵來到花廳,正見綺妍出神地望著廳裡的竹雕屏風。
綺妍聞聲,轉過身,抬手示意道:“魏大人免禮。”
“謝王妃。”魏徵請綺妍坐下,斟了一杯茶遞給綺妍,“王妃為何對這屏風看的如此專注?”
“不知為什麼,這裡綺妍總覺得好像來過。”
“王妃前不久失去了記憶,怎麼?至今未痊癒?”
綺妍搖了一下頭,道:“綺妍今日正是為此而來,打攪之處,萬望見諒。”
“哦?聽王妃的口氣,似乎很嚴重,不妨說來聽聽。”
“相信大人也知道綺妍對以前的事許多都記不起來,有一個人總是出現在綺妍夢裡,他一直要我等他回來,姨母說那個人就是王爺,王爺也說是他……”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做了吳王妃。”起初魏徵也覺得奇怪,就算綺妍失了憶,就算她完全忘記了君羨,也不可能那麼快另嫁他人。原來是房夫人和李恪一起用了瞞天過海之計。
房夫人真是用心良苦!
綺妍繼續說道:“可是跟王爺成親後,綺妍並沒有覺得很幸福。按理說,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最美好的事。綺妍真的很害怕……”
“怕?你怕什麼?”
“綺妍怕萬一那個人不是王爺,那……”她不敢往下想去。
“那又如何?”她會選擇離開嗎?這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可以改變什麼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綺妍近乎到了恐懼的地步。
“王妃,聽老夫一句,如今你已貴為王妃,就該好好做自己的本分,這些煩惱之事就不要再去想。”魏徵勸道。
“不,請魏大人如是告訴綺妍以前的事,您是知道的,對不對?”
“王妃為何不去問房大人或是房夫人呢?”
“沒有人肯告訴綺妍,甚至都怕跟綺妍提以前的事情。”
“王妃可曾想過,為什麼大家都不願對你提起往事?”
“……”綺妍一時答不上來。
“可見再提往事只是徒增傷感罷了,王妃何必自尋煩惱?老夫只能告訴你一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說畢,魏徵起身向外走去,“老夫身子欠安,王妃還是回去吧。”
“既然大人不肯相告,綺妍不會勉強,但綺妍一定會自己找到答案的!”
“往事如煙,塵埃落定,回首何苦?不如前看。”
“拾不起過往,丟不下前事,如何能前看?!”綺妍語畢,便辭了魏徵,徑自出了花廳。
魏徵望其身影,感慨著:“徐綺妍到底是改不了天性哪!”想來不禁又自嘲一笑。
綺妍剛一回到王府,聽到丫鬟說李恪在書房等她。綺妍倒吸了口涼氣,邁著輕盈的步子朝書房而去。
李恪一見她回來,立馬從椅子上跑下來,拉著綺妍道:“我的好王妃,你過來看看,給父皇的‘罪己表’,本王都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