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睡覺。我這才發現很多事情根本不在乎事情的本身,而是和你一起幹的是什麼人。對於這種生活我感覺無比的滿足,但同時我又有點小擔憂,總覺得吳斯對於我太寵愛太包容,付出的也太多。後來,我還是忍不住和他把我這個想法說了,他看了我半天然後笑了。他說他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是在遷就我或是別的什麼。按他的話說他覺得理所當然,就應該這樣,我就這種性子才對他的口,要是那天真變了性了還真能把他變扭死,他也沒覺得自己是刻意什麼的對我特別好,就是不經意的,跟條件反射似的。反正,說白了,還是那句話,王八看綠豆,對了眼了!最近,吳斯突然發現我們倆都這麼親密了居然還沒跟老一輩革命者透過氣,實在是大大的不應該。按理說,我們好歹也算是當年舊社會娃娃親的產物,受益匪淺。所以怎麼招我們都應該把家裡的老一輩們請出來吃頓飯,順便進行一下思想彙報。吳斯說的固然是對的,但我總覺得這麼正式的大張旗鼓地把兩邊老大們叫來特邊扭,那感覺就跟在外太空上面裝一微型發射器再借一大喇叭廣播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倆談戀愛了。不過吳斯說這不是自己拿自己當回事兒而是得拿大人當回事,想想也有些個道理,還是答應了。於是兩幫人馬在我們這兩個小輩的撮合下在王府碰頭了,說句實在話,看了那天的場面我是真後悔當初答應吳斯這麼一碼子事,這,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啊。那天在飯桌上,吳斯挺那麼回子事的宣佈了我們的戀愛宣言之後,領導們的反應可夠讓人鬱悶的。爸爸這一輩的還算反應正常,只是吳阿姨有點驚奇的說鬧了半天你們這倆孩子到這會了才落聽,我們還以為你們老早就成了呢,要不為了這個我們當初幹嘛費勁巴拉的把你們聚一塊啊。這倒好,都幾年了,你們倆倒是挺後知後覺得啊,合轍這麼多年你們跟我們這打游擊那。吳斯,我說你這小子啊,平時挺聰明一人,關鍵時候就掉鏈子,讓你扛,你這也就是現在知道撈著人奚亞了,要不以後有你哭的時候。吳斯正被他媽一頓數落的時候,那邊的兩一派老老前輩早就劃分了自己的革命根據地,四個人抄起壺熱茶端著點小菜就湊到旁邊的小圓桌開起了組織內部會議,真不愧是我們黨內優秀的老幹部啊。留神聽了聽,我都快哭出來了,這中心問題早就由我們的宣告內容昇華為更高層次的範疇內,比方說結婚。而且內容已經極為完善了,囊括了婚禮中西式選擇,擺幾桌,買哪的房子當新房等等問題,最後連生了孩子誰來帶都開始討論了。看著幾個老前輩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口沫橫飛的架勢,我和吳斯滿腦袋的黑線十字路口全出來了。我們倆互望一眼,覺得還是應該適當的打擊一下老同志們的革命積極性,免得真發展成為星火燎原之勢。於是我很含蓄的強調了一下我還沒大學畢業年紀還小沒有結婚的打算,本以為會起到些效果,沒想到老爺子老太太們沉默了兩秒,然後齊聲說那就把結婚宴改成訂婚宴,反正區別就是省去註冊的問題。看著在座各位一幅宣佈黨中央內部決策似的的正經表情,我真是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不過,在我撞死之前一定要先捏死吳斯那個始作俑者,狠狠的瞪了他兩眼,相信如果真能以眼殺人射出飛刀的話,吳斯那小身板一定變成上好質地的蜂窩煤。
那天,我和吳斯還是決定先閃人要緊,找了個藉口溜了出來,當然長輩們都忙著商討大計一時也顧不上理我們。當天晚上,倒是張行打電話來說想大家聚聚,我們二話沒說就開車去了錢櫃。說句實在話我們這幫人真的好長時間沒在一起鬧過了,大家都忙,王昊不必說了,每天忙著生計,還要照顧他媽,張行吳斯也都開始上班了,陶磊被當教授的老爸逼著考研,一天到晚跟個魂似的,所以當大家再次做到一起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吃飯喝酒唱歌打麻將是當時的我們聚在一起必備的活動,現在再做起來,卻又有了點小陌生,想起來也對,我們都不再是幾年前什麼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