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也只是派司機把白起帶回家,但是為了找白起的麻煩,這群人自作主張地跟上了車,為的就是要找碴出出這口惡氣!就在這劍拔弩張的一刻,車廂的天窗上忽然響起了敲擊聲……咚咚……剎那間,上膛聲響成一片。怎麼回事?這個車廂是封死的,除了駕駛座之外,就只剩下後門和天窗。
難不成上面有人?什麼人能瞞過他們幾個的眼睛,偷偷藏在車頂?難道……這個人是在汽車行駛中爬上來的?簡直是天方夜譚,這是一馬平川的高速公路,想要爬上行駛速度達一百二十公里的汽車,那不是找死麼?那就應該是落下來的樹枝砸到了車頂吧?一定是的……
沒過多久,咚咚的敲擊聲再次響起,傭兵們剛剛才鬆了一口氣放下槍,這下又緊張了起來。沉默許久的白起點了一支菸,幽幽地說:“我建議你們開啟天窗看看。”
傭兵中地位最高的一個人狠狠瞪了一眼白起,起身開啟了天窗,同時也把槍口對準了外面,預備著有什麼異常就先開槍,再問話。
而當天窗開啟的那一剎那,他眼中卻只有滿天的星斗。他狐疑了片刻,招手叫過來一個手下,命令他託著自己上去。既然怕有危險,索性就鑽出去看看,否則怎麼能踏實呢?可他環視一週,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他這才徹底放了心,退回車內想要關上天窗。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窗鑽進了車裡,動作之矯健,身軀之柔軟,絲毫不亞於一隻習慣了躥房越脊的狸貓!傭兵頭頭大叫一聲,抬槍就要射擊,但手還沒有碰到扳機,機槍就被對方奪了下來!這是何等詭秘的速度啊!
“先別急著動手嘛……”奪槍的人撓著頭說,“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找人的。”
大家這才看清了那個身影,竟是個十幾歲的英俊少年,一頭刺蝟般的亂髮,手臂上遍佈文身。
這不就是那個在煙雨衚衕十八號出發前遇到的孩子麼?
阿離見所有人都驚呆了,無趣地聳聳肩膀,走到緊挨著白起坐的傭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給個空兒。”
正拿槍指著他頭的傭兵愣了片刻,隨即向左挪了挪。阿離笑嘻嘻地對他點了點頭,插進人縫裡坐在白起身邊。
“謝謝啊!”阿離客氣著,又跟車裡所有人都招了招手,就像在菜市場遇到小學同學一樣……
“出事了?”白起吸著煙問,彷彿這一車廂僱傭兵不存在一樣。
“我去晚了……”阿離收斂了笑容,把自己的手機開啟遞給白起,“我從小夏姐學校的保安室偷來的。”
白起接過來看,上面播放的是一段監控錄影。看環境應該是一座露天的停車場,攝像頭下方停著輛黑色的廂式貨車,除了車牌號之外,其餘的都和現在乘坐的這輛車一模一樣,車身上同樣有個石心的標誌。畫面中走進一個乾瘦如皮影的男人,正是那個狩!他一隻手開啟車廂,另一隻手攔腰抱著一個長髮的女孩,正是煙雨衚衕十八號的房東,林夏大小姐……
影片沒有聲音,但能看得出林小姐正在大聲呼喊,還手腳並用地掙扎著,但無濟於事,狩輕鬆地制服了她,將她一把推進車廂,關上車門。
“老闆,以這傢伙的身手,完全不可能被攝像頭拍到!”阿離信誓旦旦地說,“這就是在叫板啊!這根本不是衝著小夏姐,完全是為了打你的臉來的……”
白起沉默地聽著,髮絲垂在眼前,讓人看不清表情。
車裡的溫度彷彿一剎那間被拉到了寒冬時節,傭兵頭頭是車裡第一個感到冷的人,他甚至都能看見自己撥出的白氣。而眼前這兩個人的行為舉止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一個默不作聲,另一個喋喋不休,卻明顯都不把這一車的武裝精英放在眼裡……
“老大!按我說咱們現在就應該回去抄傢伙,然後追過來把他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