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地說話。每次她的目光都無法剋制地飄向溫繪年。而班長大人哪次不是被她強迫要拿著演講稿給她提示?熊司露那記性是不足掛齒的,每回班長大人都很好心地用嘴型給她傳遞關鍵詞,讓她劈風斬浪一路辛苦地完成演講。
當然班長大人也有使壞的時候。比如這隻笨熊惹她生氣了,她就絕對會端出架子,絲毫不透露關鍵詞。不透露關鍵詞也就罷了,若是還要學著熊司露幼稚的模樣做一個鬼臉的話,熊司露的整個演講還沒開始就已經砸了。
以上這些成長道路上的回憶以快馬加鞭的方式從熊司露的腦海中呼嘯而過。那些穿著校服的點點滴滴帶著高中校園特有的嘈雜環境從她的記憶力深入淺出地闡述了她出櫃的重要意義和對一路陪伴她的愛人的負責。
她不自覺地捏住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轉動她,感覺到和自己體溫相互融合的溫度在慢慢滲透入她的面板,告訴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絕對是正確的,我絕對沒有錯。
熊爸爸看女兒的表情變得非常疑惑,在疑惑的神情持續了兩分鐘後他又重重地嘆氣。
“為什麼要嘆氣,爸爸,你覺得很奇怪嗎?”熊司露試圖跟爸爸解釋,到這個時候她倒是後知後覺地開始緊張了,“其實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啊,這很正常。{shUkeju&}……&我剛才也說了,就像爸爸喜歡媽媽那樣的喜歡,沒有任何的區別啊。”
“不。”熊爸爸站起來,面部表情慢慢舒展開一些,拍拍女兒的肩膀,“奇怪啊,司露……”
“什麼?”
“你明明沒有長高,還是像個小女孩,怎麼突然就感覺你長大了?”
熊司露抬頭看爸爸。
“在我記憶裡,你一直都是那麼膽小怕事,沒想到你會這麼勇敢地承認啊……”
溫繪年躺在床上等半天都不見熊司露回來,她大概猜到了幾分,擔心熊司露想要,可是又怕現在現身不太妥當。
她拿著體溫計看,已經退到37。5°了,大概再休息一下就好了吧。
那隻笨熊真的能搞定嗎?太讓人不放心了。
一有什麼事就只會哭的笨熊,如果不在她身邊照看她做每件事的話,還真是非常讓人不放心呢……
思緒剛到這裡,熊司露就推門進來了。
溫繪年望著她的眼睛發亮。
“喂,討厭鬼。”熊司露慘然一笑,“以後我們可能會有很多麻煩了。”
“啊?”溫繪年表情緊繃,挺直上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就像她要宣佈新總統的誕生。
“我也出櫃了。”說完這幾個字,眼淚嘩嘩往下落,五官在瞬間就變形了,卻還在強忍著不哭出聲音。{shUkeju&}……&
溫繪年在發了幾秒鐘的呆之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張開雙臂說:“笨蛋,你明明就做了這麼勇敢的事情,幹嘛還要哭?好啦,眼淚鼻涕都來擦到我衣服上好了。”
就像是每一次傷心最終都會去尋找她的歸屬地,只要溫繪年向她張開雙手,她就會非常安心地投入她的懷抱裡。
雖然沾染了一些醫院的氣息,但是溫繪年的睡衣上還是有那熟悉的香味。
那是屬於溫繪年的體香,是最最熟悉讓她最最喜歡的味道。
溫繪年的懷抱並沒有特別有力,但卻讓熊司露可以盡情釋放內心的激動,讓她可以無所顧忌地大笑大哭,直到內心恢復最初的平靜。
“接下來該怎麼辦?”
哭到累,熊司露和溫繪年並肩躺在那張小床上,望著已經日暮的窗外,像和自己對話一般喃喃而語。
“什麼怎辦,你爸那話的意向不是挺好的嗎?他應該不會反對。”溫繪年側過身,用指尖繞起熊司露亞麻色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