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九尾靈狐麼?你覺得我們可能得到麼?”
“那總是去看一眼吧!”文朗提議道,臉上仍蒙著那塊黑布,顯得神秘。
兩人都緘默了很久,直至許翊卿眼瞼低垂了下來,答到:“嗯……先去備好馬車吧。”
——
孟以國是一個四季如春的水鄉,即使是在冬天也見不到一點點雪跡。而風雪山就不同了,永遠銀光素裹,雪花飄飄,白得耀眼奪目。
雲靈殿。
“咚咚咚!”一震敲門聲打破了原有的一片寂靜。
雲歸晚坐在八角桌旁呷了口茶水,輕輕問道:“何事?”
只聽那外面的守衛恭敬道:“二小姐,有一個叫許翊卿的男人自稱是您的朋友,您是見還是不見?”
好久沒有聽到“許翊卿”這個名字了,竟有些生疏。因此她的手不禁抖了一抖,茶水灑向了衣裳。上次在鬼王府那一戰,我本以為他和那個小卒已經死了,原來是我多慮了。這一個月來,我一直聽從爹爹臨終的告誡:不要與凡人來往!可如今,他卻主動來了。
“不見。”短短兩個字,冰冷地擲出。
“是!”那守衛的腳步聲越來越微弱了。
雲歸晚走到了窗邊,右手緩緩拂過窗欞,悵然若失。
爹,你離開的這一個月裡,風雪山被姐姐打理得很好,而我也修煉到了三尾。只是,我不知道娘過得好不好。不過請爹放心,女兒一定會為您報仇,救回孃親的!
外面是無窮盡的白雪和飄飄揚揚的雪花,單調得讓人無趣,冰冷得讓人心寒。
風雪山山麓。
“不好意思,二小姐說不見。”守衛言道。
許翊卿的眸子一沉,低聲道:“那就不打擾了,告辭!”
“慢著!”一個熟稔的聲音傳來。雲歸晚此刻正站在不遠處的雪地上,一襲淡藍色的長袍加身,眉眼還是以前的眉眼,只不過更多了幾分憂愁和憔悴,讓人心疼。
許翊卿定定地看著她許久,她也定定地看著他許久。
他今日穿得十分莊重,龍袍顯示出了他的金貴。
“馬上,我就要回九龍國了。”
“哦,是嗎?那還請皇上一路走好。”
他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故意生分和排斥。
“上次我和文朗得以趁亂逃生……哦,對了,不知令尊在否?”
雲歸晚聞言身體輕輕一顫,隨後使勁壓抑住了自己想哭的衝動,故作雲淡風輕道:“家父已亡。”
許翊卿輕緩又冰冷地說:“那麼……還請節哀順變。”
“謝謝。”她巧笑嫣然地對旁邊的守衛道:“送客。”
雲歸晚轉過了身,有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卻始終不肯掉落。
許翊卿啊許翊卿,你是我在凡塵所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只可惜我們緣慳。
“走吧。”許翊卿淡淡道,於是拂袖而去。文朗也沒有多說,扶著許翊卿上了馬車,駕著離去了。
大雪紛飛,終會抹去他們來時和離去的足跡。她雲歸晚權當……他們沒來過罷。
——
“歸晚!”一隻巧手突然拍在了她的肩上,嚇得她猛地一把抓住一摔,雲莫塵一下子旋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倒在了雪地裡。
“哎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敏感?”雲莫塵揉了揉疼得打緊的屁股委屈道。
“哦,對不起啦,我剛剛在發呆,被你這麼一拍。自然是……”雲歸晚去扶起了雲莫塵,解釋著。
雲莫塵立刻眉開眼笑道:“歸晚,你能不能陪我去見修羅彧?”
雲歸晚震驚道:“我不能出現在他面前的!”她頓了頓,繼續道:“況且,靈狐一族無要緊事不得下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