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湊合的意思,平時他也不出門,下雨就睡覺,根本想不起來添置這些東西,手頭這兩把還是以前胡旭傑他們來時落下的。
薛清極也不覺得怎樣,反倒對這輕薄面料的現代傘饒有興致,握劍的有力手指握住傘柄,看起來很有些風仙道骨的沉穩。
如果不是那傘面上還畫了倆卡通小人兒的話。
嚴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硬把笑給憋回了肚子裡。
一出門,夜風就颳了兩人一臉,雨簾都成了斜的,直往褲腿上灑。
“過幾天還得再買換季衣服,”嚴律見胡旭傑的車還沒到,咬上煙按著打火機道,“入秋之後降溫就快了,就你這小身板兒,估計是沒以前那穿個單衣就敢大雪地裡練劍的素質了。”
薛清極輕笑道:“這身體雖不如當年,但踏實修行數年,應當還是不錯的。”
嚴律懶得跟他掰扯,見到雨簾中駛來兩輛車,一輛是胡旭傑的,另一輛更破些的嚴律也眼熟,是隋家的車,以前隋辨他爸媽還在世的時候就開這輛車去進貨。
嚴律朝著胡旭傑的車走過去,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囑咐道:“有什麼訊息互相聯絡,天兒不好,別淋雨,別隨便撿個什麼都往嘴裡塞。”
說完自己也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他夢裡回想起薛清極很早的一個轉世,他找到他時也是大雨天,這會兒竟然一時間沒區分開來。
回頭就看見薛清極表情困惑地站在雨簾裡,不明所以地問:“什麼?”
嚴律沒吭聲,只對他笑了笑,擺擺手徑直走到車旁,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藉著車燈和路燈的光亮,嚴律幾乎模糊在雨幕中的笑容讓薛清極愣了好幾秒。
嚴律並不是個好相處的長相,雖然英俊,卻始終給人一種野性的壓迫感,即便是笑起來也顯得有些痞氣,但剛才的瞬間那些兇勁兒全都散去,竟模糊地透出些許苦澀和不知所措。
這不清晰的笑薛清極從未見過,心中卻猛疼了下。
胡旭傑開來的車接到嚴律就開走了,另外一輛破些的小麵包的車窗搖下來,隋辨頭髮亂七八糟的腦袋探出來,茫然地問:“嚴哥怎麼上那輛了?”
薛清極回過神,走過去上了小麵包的後座,面色沉靜道:“他有事,我過去也一樣。”
車沉默地飛馳在凌晨兩點多的雨夜街道上,堯市正在沉睡中,四下一片死寂,胡旭傑難得有了些眼力見兒,察覺到他嚴哥心情很差,主動關掉了鬼哭狼嚎的車內音響。
這下車內的沉默幾乎快把胡旭傑給掐死了,他只好開著車絮叨起事情經過:“好像是一對兒小情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死出租屋裡了,男的臨死前還有些意識打了電話求救,但電話通了他也不行了,小龍帶人過去的時候他倆已經死透了。”
嚴律閉著眼抱著肩,問:“嗯,哪家的?”
“一翅族一赤尾的,那女的我回族裡時還見過,好像跟雪花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