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打算找嚴律,按時間來說應該趕不過來。
嚴律在屋內走了走,隨手翻動了些東西,咬著煙道:“這屋裡基本沒有靈力殘留,也沒什麼打鬥的痕跡,給這小孩兒灌下快活丸的無論是人是妖,他應該都認識,是自願開的門。”
“哥你來之前我沒敢亂動,現在檢查檢查?”佘龍詢問嚴律的意思,見嚴律點了頭,對帶來的妖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在屋內四處翻動。
胡旭傑皺著眉在角落裡站了一會兒,也跟著開始在屋內的邊邊角角找起來。
“祖宗,”鄒興發在嚴律身邊兒低聲道,“老棉回來怎麼沒送我那兒去?我弄了些鎮痛的藥,回頭給他送過去點兒,寄生過後挺痛苦的,到時候酌情吃點兒也是好的。”
嚴律看他一眼,“嗯”了聲:“你除了族裡的事兒,還得操心雪花,我已經給老棉拔了孽,在哪兒養都差不多,就沒好再給你添活兒。”
鄒興發疲憊地笑了笑,神情有些傷感:“都是老夥計了,老棉這樣我心裡不好受,還不如放我那兒呢,我也算能幫點兒忙。”
“你沒事兒跟他聊聊,省的那老小子多想。”嚴律漫不經心道,“你什麼時候給他打的電話?”
鄒興發聽出嚴律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也不生氣,想了想平靜道:“差不多是大胡走後半個小時,我出來吃早飯,順道問問老棉情況。就在醫院門口的那家賣湯包的店裡吃的,老闆肯定見過我。”
時間對不上,嚴律的表情瞬間鬆了不少,點了個頭:“知道了。”
鄒興發還要再說話,卻聽那邊兒胡旭傑“咦”了一聲。
嚴律循聲看去,見胡旭傑從衣櫃最深處的一件兒衣服裡摸出了個什麼物件兒,捏著先是自己看了看,繼而舉起來緊張地喊了一聲:“嚴哥!你看這個!”
他手裡捏著的是一枚閃著寒光的釘子。
嚴律一愣,上前一步將這釘子從胡旭傑手裡拿走,反覆看了幾回。
“怎麼?”佘龍注意到這邊兒的情況,放下手裡的搜了一半兒的包。
胡旭傑面色蒼白,嚥了口唾沫:“之前我們在求鯉江的時候被幾個孫子暗算,當時他們丟出來的也是釘子,我看和這個很像。”
“不是像,”嚴律冷聲道,“就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當時襲擊咱們的可能就有他,”胡旭傑急道,“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人在他背後指使,現在又來滅了口……知道他的住處,他又認識,有組織有規模的……”
一個妖恍然道:“難道是翅族?”
這話一出,屋內登時氣氛大變。
胡旭傑怒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翅族的沒好東西!”
他這發言多少有點兒歧視,翅族在妖裡的名聲一向不怎麼樣,到了封天縱這輩兒更是混亂,老棉不時就得插手管一管。
前幾年鬧得兇的時候還牽扯進了好幾條凡人的命,嚴律出手廢了好幾個翅族的妖才算完。
“哥,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