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徑直搖上了車窗。
嚴律從後視鏡裡看見董鹿已坐好了,這才按了按喇叭,胡旭傑開著的醫療車也回應了兩聲,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啟動,慢慢從小旅館門口開走。
肖家兄弟目送著兩輛車遠去,肖點星抬起手來揮了揮,又喊了句:“隋辨記得到家了跟我說聲!老棉的情況也跟我說說!”
“行了,”肖攬陽拍拍他肩膀,皺起眉頭,“你怎麼跟老堂街的混一塊兒去了,剛才拉都拉不住你,明知道老棉是孽氣寄生你還敢湊上去按他,回去這事兒我要是跟老爸講了,他非得罵你一頓不可。”
肖點星不服氣道:“什麼叫‘混一塊兒’?一起出生入死過了都,什麼混不混的。嚴哥他們跟你說的那些不入流的妖不一樣,哥,人也有壞的,妖也有厲害的、好心的。”
肖攬陽道:“行行行,我懶得跟你說這些,你回去自個兒跟老爸交代,看你這滾得一身傷口,回家好好歇兩天。走啊,還站這兒幹嘛?”
肖點星的目光追隨著兩輛車平安駛入夜色,這才慢騰騰地回過身,原本驕縱的富二代模樣淡了下去,眸中浮起些許難過,小聲道:“沒事兒,就是看嚴哥給老棉拔孽,想起來小時候媽媽躺病床上那會兒……爸的身體也是那會兒不好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含在了喉管裡,說不出來了。
肖攬陽的表情柔和下來,他摟了把自個兒弟弟的肩膀,溫聲道:“都過去了,老爸這不是又好起來了麼。”頓了頓,他又道,“你回去把這兩天的事兒都跟爸講講,仔仔細細的,聽到沒?別整天讓我倆擔心。”
“知道了。”肖點星這會兒乖了許多。
“對了,”肖攬陽轉過頭來盯著弟弟,“你們都沒喝山神水是麼?嚴律和薛小年都沒喝?”
肖點星點頭:“那肯定啊,不過有段時間我被擋在了廟外,不知道廟裡什麼樣,但嚴哥說了沒喝肯定就沒。你問這個幹什麼?”
肖攬陽沒有回答,只“嗯”了聲敷衍過去,推著弟弟走回旅館。
車開到村口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嚴律開車的時候不怎麼抽菸,只是嘴裡依舊咬著。
他不說話,副駕上的薛清極也沒吭聲,董鹿心事重重地靠在後座兒的車窗上想事兒,整輛車只有隋辨這老實孩子融不進氣氛裡,又多少感覺到氣氛古怪,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剛想張嘴說話,就感覺車顛了一下,好懸沒咬著舌頭。
這一顛也不知道是顛著了駕駛座和副駕兩位的什麼開關,竟然同時開了口。
“腰受得了嗎?”
“行。”
說完又都愣了愣。
嚴律本來是怕薛清極的腰傷再加重才開的口,卻沒想到薛清極竟然蹦出來了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字兒。
他有些怔忪地看向薛清極,後者顯然也愣了一瞬,但回過神兒來,竟然又看著嚴律重複了一遍:“行。”
嚴律這才後知後覺,這個“行”是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