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姬唇邊漾起一圈圈愉悅的波紋,儘管他的態度是那樣的冷漠,她還是可以體會到他的溫柔與關懷。
“司神哥——”
“不!”不待她說完,他輕輕一個字截斷了她的話。
“你又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了?這麼快就說‘不’!”她跳腳。
“你只會為了一個理由來找我。”說來他也覺得洩氣,想不到他在她心中只有這麼一點點利用價值,以前在她的病榻旁所操的心全都白費了。
幻姬氣鼓了雙頰。三天來,她幾乎每個小時都膩在他身旁,纏著求他答應幫忙救她母親,但他每次都只會說個“不”字,實在是太可惡了。
“除了‘不’之外,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嗎?”
“我拒絕。”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什麼意思?”她瞪圓了眼。
“跟‘不’一樣的意思。”他冷漠依舊。
她差點氣瘋了:“好!你厲害,你若能再說出五個不同的拒絕語,今天我就不煩你!”
“白費心機、浪費唇舌、很抱歉、恕難答應於你。”他冷淡的黑瞳閃了下,一點光彩正在浮現中,“我沒空。你可以走了。”
“這是什麼?”非常不好的預感。
“變相的拒絕,比‘不’更有效。”他轉過身去,嘴角彎了彎。
“你——”她氣得全身發抖,“好,我走。不過你記住了,我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我明天一定還會再來。”
“求之不得!”玉司神動了下嘴皮子,卻是四個無聲字。
幻姬憤恨不平地轉回基地,所到之處,怒火肆虐桌椅傾倒。
“怎麼啦?”上官金迷倚在牆邊莫測高深地笑著,“又被打敗了?”
“那隻臭烏龜、討厭鬼!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還臭,可惡!”幻姬踢著牆壁出氣。
“想不想知道玉司神的弱點在哪裡?”上官金迷邪笑地問她。
“司神哥也有弱點?”幻姬不敢相信,他一向都是那麼強、那麼高高在上的。
“當然,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幻姬歪著頭看她:“真的嗎?那司神哥的弱點在哪裡?”
“這個秘密值很多錢的。”上官金迷咧開一個燦爛得媲美朝陽的笑容。
“錢?”幻姬低垂著腦袋,“我沒有錢,用別的東西代替可不可以?”
“行!”上官金迷丟給她一臺相機,“幫我把這卷底片照完。”
“要照什麼?”
“當然是玉司神的裸照嘍!”
“司神哥!”幻姬嚇了一大跳,“他會殺了我的。”
“那就沒辦法了,唉!”上官金迷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可憐的伯母,想想她被抓去那麼久,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有沒有飯吃?穿不穿得暖?要不要做苦工?姓華的一家子都是變態,他們是怎麼虐待她的……”
“我照就是了!”幻姬咬牙。了不起再給玉司神打一頓,橫豎她是一定要救出母親的。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伯母沒白養你。”上官金迷拍拍她的肩,“那就麻煩你了,要照漂亮一點喔!”
上官金迷得意萬分地走了,心裡盤算著這些照片加洗起來可以賣得多少錢。玉司神耶!頂頂有名的除魔師的裸照,一張賣一百就好,呵呵呵……她彷彿可以聽到金錢在敲她家大門的聲音了。
幻姬捧著相機像抱著塊燙手山芋,辣得棘手。
“司神哥的裸照,該怎麼拍呢?他何時才會脫光衣服?”她蹙眉苦苦思索著。半晌,她兩指交叉一彈,“我去守著司神哥的浴室。”
基地裡的每一間房都是套房式設計,一個連線終端機、配備OA辦公傢俱,可供工作、待客、休息的小客廳;裡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