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動聲色,勁力全吐,探出單掌與流星盾相接,白夜行但感覺手臂發麻。他說:“好威猛的力道,看你能撐到何時”。說完,他掣肘回盾奔襲暮雲。一道殘影射出,暮雲但覺眼前一晃,盾牌已到面門。她向後轉身,右手橫滑,金釵點向白夜行。白夜行說:“噫,好詭異的招式,你師父是誰”?他口中不停,腳下用力倒斜著拿盾牌擊向於仁之。於仁之變掌為拳,抵在胸前,盾牌與鐵拳接觸,白夜行全身如遭電擊,如鬼魅般出現在不可思議的位置,對暮雲又是一盾牌。暮雲驚出一身冷汗,雙袖舞動,似一朵雲彩將盾牌罩住。盾牌裡面的倒刺飛速旋轉,暮雲的袖子如蝴蝶般四散開來。暮雲俏臉一紅道:“你也是成名的前輩,怎的如此不檢點”?她本來想說如此不要臉,但囿於女兒身份,還是委婉的說了出來。

白夜行:“你聽說夠那個偷兒還憐香惜玉的”?他衝於仁之又是一盾牌。暮雲衝門外喊道:“馮相,還不奏曲”?琴絃嘴角流血,續上琴絃,一聲充滿悲憤的琴音響起,似有問責白夜行之意。白夜行道:“來得好,省得再出手一次”。琴聲更響,暮雲依曲而舞。月光彷彿被暮雲所感,盡數照耀在屋子內,頃刻間亮如白晝。於仁之嘴角鮮血暴流,月光將他的臉色映襯的更加憔悴。此時,他已連續硬擋了白夜行六次盾牌的攻擊,真元彷彿有耗盡之意。白夜行道:“真乃第一硬漢”!暮雲身形加快,曲聲越來越悠揚。

俗話說關心則亂,她上次舞此曲是因為她明白於仁之雖然重傷未痊癒,但仍有再戰之力。這次有白夜行拖延時間,於仁之三傷疊加,再這麼打下去不用等到唐州來,也被累死了。她急切想讓白夜行因舞姿和曲音所亂,可每次施展一半,都被白夜行從不同角度攔截。白夜行避開暮雲的舞步,勁力全部爆發,向於仁之飛來。暮雲想要擋住白夜行,可白夜行將盾牌舞的密不透風,無法靠近。暮雲心頭微酸,一滴清涼的淚水,奪眶而出。於仁之也閉上雙眼,心道:“可憐我範兄弟和眼前的暮雲妹子”。

馮相的琴彈奏出最後一個音符,暮雲心頭盪漾,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下一刻,她飛了起來,似凌波仙子,寒意襲人。此景此景正和歸風送遠之意,在間不容髮之際,暮雲的金釵刺入白夜行拿盾牌的手腕。白夜行勁力未消,將暮雲震倒在於仁之的床上。白夜行看著流血的手腕吃驚的張口說:“怎麼可能,你究竟是誰”?於仁之扶著暮雲也說不出話來。白夜行將盾牌放入懷內,他不理手腕上的金釵說:“我還有一隻手,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刺傷了”。說完,他向前跨了一步,舉起拳頭向二人頭頂落下。就在這時,床前灰影一閃,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站在白夜面前,白夜行的拳頭落在老者右肩,如中敗絮。暮雲喜出望外說:“安師父,您來的太是時候了”!那老者真氣不散,右手中指一點,白夜行全臂一麻,垂落而下。白夜行向後激射,站在門口。老者臉顯怒氣說:“白仲玉俠骨英風,怎麼生出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白夜行:“你怎麼知道我父親,你是何方神聖”?暮雲:“我師父有個綽號叫‘千里獨酌’”。於仁之暗自震驚說:“原來是安自在前輩到了,重傷在身,不能施禮,還望海涵”。安自在鬍子一動,並不說話。白夜行天資聰穎,二十三歲時便將贏水白家的祖傳《電光穿行術》修至第九重。白仲玉只此一子,夫人對他更是溺愛,白夜行從小便養成乖張的秉性,他家財萬貫,卻喜歡四處偷盜。因一身輕功來去無蹤,江湖罕有敵手,便更加肆無忌憚,二十五歲時便撇去父母獨自流浪人間。去年,他隻身潛入十常侍之一封胥的府中,偷取玄武古玉,被唐州派去暗中保護封胥的十八金衛所擒,打入封胥的密牢。唐州威逼利誘嚴刑拷打對白夜行都無用處,唐州告訴他,如果不為他效力,便將他失手被擒之事公佈江湖。白夜行最愛名聲,畢竟年輕心高氣傲,如果讓江湖中人知道穿雲燕失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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