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窗外的少年留下的任何影子。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陳元愣了一下。
耶律洪基面帶笑容快步走了過來:“念陳!過來!”
耶律念陳有些惶恐,怯怯的想躲在耶律縷伶的身後,顯然這個舅舅和他記憶中的舅舅已經有了差別。
耶律縷伶趕忙行禮:“叩見皇上!念陳,快給舅舅磕頭。”
耶律念陳正待跪下,卻被大步走來耶律洪基一把抱了起來,他在耶律念陳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念陳長大了,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還記得舅舅麼?”
耶律念陳點頭,剛才的那點怯意也在耶律洪基的笑容下消散了:“記得,舅舅你怎麼留鬍子了?”
耶律洪基哈哈一笑,那笑聲已經充滿契丹男人的豪爽:”男人長大都要有鬍子的。”
他說道這裡看看陳元:“念陳,你爹對你和你娘好不好?”
陳元心中苦笑了一下,抱拳對耶律洪基行禮:“見過萬歲。萬歲請放心,陳世美就算良心喪盡,念陳也是我親生兒子。”
耶律洪基這才把孩子放下走了過來,盯著陳元看了一會:“世美,你知道父皇去世的時候說什麼》”
陳元微微搖頭。
耶律洪基把聲音放低:“父王說我和九哥都不能完成他的大業,說我不夠狠,說九哥太好戰。他說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倆個加在一起都不行。”
陳元輕聲說道:“只要萬歲願意,我們可以避免戰爭。”
耶律洪基點頭:“對,可是我想和你試一下。有些事情,只有你去嘗試,你才能有成功的機會。這句話是你當初對我說的,我一直記得。”
陳元微笑道:“人生如遊戲,既然萬歲有此雅興,在下理當奉陪才是。”
耶律洪基笑了,他的笑容再也不是如當初那般的純潔,陳元在他的笑容背後讀懂的是野心,是抱負,是一個成年男人對自己發出的挑戰的訊號。
耶律縷伶正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這兩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男人之間的關係的時候,耶律洪基卻開口說道:“這樣就好,大家都是老朋友,你這次能來我很高興,今天太后在皇宮準備了家宴,我們一家人先一起吃頓飯,說些家常話就可以了,如果世美有什麼公事的話,明天再做吧。”
就算自己不想面對蕭鞋裡,可是這一趟來終究還是要見她向勺。
蕭敕裡這些年保養還是很好,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面板看上去沒有一點的鬆弛,只是細看之後,依然能從她眼角的皺紋看出歲月的痕跡。
陳元第一眼看到蕭鞋裡的時候,有些尷尬,倒是那蕭鞋裡灑脫的很,坐在那裡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耶律縷伶和陳元的見禮,顯得輕鬆親切。
這是一場真正的家宴,蕭鞋裡坐在上首,一邊是耶律縷伶和陳元一家人,另一邊是耶律洪基和他現在的皇后,還有耶律洪基的兩個兒子。
酒席之上陳元和耶律洪基舉杯換盞,絲毫不談論國事。
耶律縷伶喝下兩杯之後忽然說道:“母后,父皇到底是什麼時候去世的?為什麼秘不發喪?”
蕭敕裡把酒放下,先是看看陳元:“陳世美,你也非常想知道遼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陳元側過身子,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恭敬一些:“假如太后不方便說的話,我可以迴避一下。”
蕭鞋裡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嘆息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這事情就算你不打聽,我也準備告訴你,有些事,還要請你幫忙。”
耶律縷伶的手輕輕的在桌下打了陳元一下:“母后放心,只要世美能做到,必然不會推辭的。”
陳元知道耶律縷伶的意思,當下點頭。
蕭鞋裡嘆息一聲:“你父皇走的很突然,從馬上摔下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