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完全就是一次賠本的買賣,還很有可能一去無回。想當年我父親也留給我萬貫家財,可是幾次出海過後,就已經空空如也,弄的我現在若不是有一幫朋友接濟,吃飯都是問題。”
陳元笑了:“這個我明白,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想組織起一次遠航,張兄願不願意幫我。”
張匡正當即說道:“我寧願死在海上!”
陳元拍拍他的肩膀:“有這話我就放心了,過一段時間我就開始籌備,張兄萬勿推辭。”
說道這裡他才看了楊義一眼。從進門到現在,陳元始終在和張匡正談著事情,把楊義冷落在一旁。如果是常人,早就耐不住了。可楊義不同,他已經習慣了寂寞,習慣了別人說話的時候他一個將悄悄的坐在旁邊。
“楊護衛,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陳元面帶著笑容看著楊義,楊義真的能看懂口型,他做出一個一個請說的手勢,這個手勢很簡單,陳元不用翻譯也看的明白。
當下問道:“你既然會看口型,那日讓我救張兄,為什麼要讓我寫字給你看?”
楊義笑著打出一連串手勢,張匡正看的笑了:“陳兄,他問你剛才這番手勢你看的懂麼?”
陳元搖頭:“不知道,什麼意思?”
張匡正說道:“那手勢是告訴你,他會看口型,你不用寫字。”
張匡正說完之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楊義在一旁也是把嘴裂開,又是打了一串手勢出來。
張匡正點點頭:“陳兄,時候不早了,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楊兄弟讓你記住,以後你在汴京有他這個朋友,若是有什麼事情他能幫上忙的,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陳元這才發現,自己和張匡正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談了將近兩個時辰,當下起身送客:“二位如此相待,讓在下很是感動,楊兄弟放心,我是個買賣人,日後若是有事找你,一定不會客氣的!還有,張兄,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留在汴京,因為我要去一趟老家,馬上就回來。等我回來之後,我就要開始為遠航做準備!到時候要仰仗的地方還有許多。”
當陳元再次說出這話的時候,張匡正總算是相信了陳元真的想做一次遠航,看著陳元眼神也就變了,頗有一些知己難求的味道在裡面。
送走他們之後,菱花這才給陳元端來一碗熱熱的甜湯。胡靜的手藝非常好,菱花的手藝確比胡靜更好。
陳元是一個喜歡吃老婆做的飯的男人,所以一碗甜湯喝的津津有味,還沒有等湯涼下去,就全部進入了肚中。
其實,胡靜和那個男人的談話始終糾纏在陳元的心上,喝湯的過程之中,他就在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現在殺過去問個清楚?好像有些不妥當。那個男人畢竟是胡靜的從前,就算他們以前有種某種曖昧的關係,自己也沒有理由去責問。何況胡靜跟自己的時候還是第一次,他們最少還沒有越過界線。
不問的話卻又著實放不下,當下問了菱花一句:“旁邊那兩個客人什麼時候來的?”
菱花隨口答道:“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看樣子像是兄弟兩個,那個小點的叫什麼龍。大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只押了一天的房錢,想來明天就會離開,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陳元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半,今天早上才到,那也就是和自己前後腳了?說不定胡靜是想了卻他們之間的什麼事情。或者說他要來做什麼危險的事,臨時想到了胡靜這個“前女友”呢?況且憑藉那半句對話就判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有些武斷了。
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話,就不能鬧的胡靜太尷尬了,她瞞著自己,想來就是怕自己多疑了。
好好和胡靜談談吧。
正在想著,胡靜也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