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往被我大宋攻佔的遼國城池派遣官員,本來以為有些官員會心生牴觸,卻沒有想到各地主動上報的官員人數遠遠多於我們的需要,甚至還有一些人託關係找到老臣,希望能去遼國。”
仁宗聽的也很是好奇,不過馬上一想也就明白了。大宋一直喊著要裁撤冗官,雖然都喊了幾年了也沒動手,可是那些知道自己屬於冗官的人確是人心惶惶,每日都睡不安穩。
若是清朝那種見了上司就要磕頭,或者是明朝那種動不動就掉腦袋的官,不當也就罷了。可是大宋的官員不同,不光風險小,而且利潤高,在社會上也能受到尊重,只要還有一線希望,誰都不願意放棄這個職業的。
所以聽到大宋要在以前遼國興建州府的時候,他們馬上覺得這是一個擺脫冗官這個身份的最佳途徑。
有事情做了,那就不是冗官了,裁人也就裁不到自己的頭上,雖然說有點生命危險,可是和大宋士大夫的待遇相比,這點風險還是值得冒的。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最少冗官的帽子已經是很多官員急於甩掉的了,這意味著大宋的最難改的一項改革已經悄悄的鋪平了道路。
“那些藩屬國的情況如何?”
“回皇上,除了對馬的參戰部隊遭遇海難之外,現在只有細蘭和彭丹的軍隊未到,那三佛齊說,他們正在對爪哇發起新的攻勢,萬歲讓他們送一面戰旗過來,他們當真只送了一面戰旗。不光如此,他們還請萬歲在宋遼之戰平定之後,出兵幫助他們平定爪哇。”
仁宗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幫傢伙倒是真的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夏竦不接三佛齊這一茬話,接著說道:“邊境傳來訊息,那朱羅國來助戰的部隊已經進入了吐蕃邊境,想來不出三月就能到達。其他的像大理,占城,回鶻,都已經到了前線。”
仁宗問了這麼多,只為了一件事情。只見他慢慢的又chōu了一份奏摺出來,語氣居然有些恭維的樣子:“夏愛卿,這是陳世美上的奏摺,朕以為可行,不過還請夏愛卿幫朕看看。”
夏竦被仁宗這樣的語氣nòng的有些錯愕,什麼事情?皇上認為可行了還要來問自己?
他接過那奏摺看了一遍,看完之後臉sè大變,不顧自己那老胳膊老tuǐ,猛地跪倒在地上:“萬歲,陳世美此乃誤國之舉,當嚴懲以戒”
他本來想順口說該誅殺九族的,但是後來一想不對,陳世美的九族在那次蝗災中沒剩幾個了,最大的一支就是老丈人這一族,誅不得。
仁宗的臉上那神sè也變了,坐在那龍椅上面挪動兩下屁股:“行了,朕知道了。愛卿不用如此緊張,朕只是和你商量一下,陳世美說前線部隊互不統屬,而且那些番邦桀驁不馴,讓朕御駕親征,朕倒是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夏竦跪在地上,仁宗讓他不要緊張可是他哪裡能不緊張?宋朝的皇帝御駕親征的有許多,從太祖太宗一直到真宗,幾乎每一個皇帝都親自上過戰場,這本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那陳世美居然上表讓皇上親自掛帥三軍,這其中的玄機大著呢,不是鬧著玩麼
文官為什麼能一直壓著武將?因為文官的背後有著一樣武將沒有的東西,皇權每一次中了皇榜的人都說自己是天子mén生,這不光是一個稱呼,更是士大夫階層的特權,說明他們是皇上的人。
假如皇上掛帥三軍了,這意味著以後那些武將都是仁宗的部下,他們將徹底掙脫自從趙光義時代以來士大夫對他們的束縛
這關係到權力,關係到以後的文官和武將之間的低位這些年士大夫已經對那些武將讓出不少了,實在不能再讓了。
“萬歲,老臣以為,文彥博飽讀兵書,xiōng懷兵甲,萬歲以他在前線掛帥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