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散的腦袋卻並不糊塗“去相爺哪裡,我有事情要有相爺說。”
車伕也不敢違背“好,那你坐好,我把車趕慢一些。”
在悅來客棧見了顏查散,這就意味著陳元回來的訊息馬上就要傳開了。該隱藏的時候要隱藏,該lù面的時候就必須lù頭。
送走顏查散之後他就開啟了悅來客棧的大mén“世忠,讓韓琪準備馬車,我要去相國府。”
陳世忠一聽,當下說道“大哥,我去好不好?”
他知道,現在陳元去相國府,夏竦見人還好說,如果夏竦把大mén關上,那陳元的人就丟大了。陳元的商業協會的會長,那些士大夫不把商業協會當成一回事,但是商人們自己看重自己。
陳元知道陳世忠一番好意,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去夏竦肯定不會開mén的,還是我去吧。把我寫的那個禮單拿著,現在就去。我要讓夏竦知道,我回來之後連皇上都沒見就去見他了。”
陳世忠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轉頭去為陳元準備去了。
現在夏竦正在為那些商人們的事情煩心,他不可能向商人們低頭,就像司馬光和範純佑說的那樣,這是原則的問題,夏竦寧願自己被仁宗革職,不當這個相國,也絕對不會和那些商人們平心靜氣的商量什麼。
不過這一陣子他約束了那些差役,沒有再去sāo擾商鋪,意思就是告訴那些商人,讓他們安安穩穩的繼續做買賣。這個動作顯然沒有讓那些商人們領悟,並沒有取得夏竦預計的效果。
或許是自己的資訊傳達的不夠明確吧,夏竦決定尋找一個合適的第三方出來,替自己說一下話。這在他看來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了,假如那些商賈還是不知道好歹,夏竦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就在他正在和富弼商量找什麼人出來說話合適的時候,管家拿著陳元的名帖走了進來“老爺,駙馬爺陳世美回來了,現在在mén外等人老爺見他。他說,無論如何請老爺今天晚上chōu時間和見他一面。”
夏竦和富弼二人先是一驚,接著同時心頭大喜
富弼忙的起身“相國大人,這陳世美必是為那商號的事情來的,不妨聽聽他怎麼說。”
夏竦的心裡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陳元回來就來見他,如此焦急,說明陳元也想讓事情得到解決。這種情況下陳元只能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來和自己宣戰的,另一個,是來和自己休戰的。
會是哪一個呢?夏竦說道“好,好,不管他是來說什麼的,咱們總要聽他把話說了才是。”
富弼抱拳說道“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唉,不用,你就在這裡,我們一起和他談談。陳世美其人狡猾的很,你在這裡幫老夫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陳元來的太過突然,讓夏竦根本無法猜測出這一次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有富弼在這裡,最少有一個人幫忙,夏竦放心一些。
夏竦希望陳元是來休戰的,他明白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快些讓汴京恢復正常,讓那些瘋狂漲價的東西恢復到以前的價格,讓那些苦力們幹完活之後能有酒喝,是自己作為一個相國必須做到的問題。
富弼想了一下,點頭應了“是,下官從命。”
陳元跟著那管家走了進來,剛剛跨入房mén,雙拳一抱,連客套話都沒說就直奔主題了“相國大人,下官離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當真是手下人胡鬧,得罪相國大人之處,還請海涵則是。”
陳元說完長長一揖,這個態度讓夏竦的心中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一般只要陳元是來談事情的,解決問題的最好時機就已經來了,現在的關鍵就是在於這陳世美的底線在哪裡,他的底線和自己有沒有衝突。
“駙馬爺這是做什麼?禮重了禮重了你這樣老夫可擔待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