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說道:“若能與九王子同行,在下榮幸之至,王子放心,只要我們的車隊能平安的到達,王子的安全就包在在下身上了。”
耶律涅咕嚕再次深深的打量了陳元一眼,彷彿還想找出什麼破綻一般,但最後陳元鎮定的表情讓他對心中懷疑的事情不禁拿不穩了。
最後他衝陳元笑了一下:“如此,多謝陳兄了。在下身上有傷,先找個房間休息,陳兄什麼時候走,來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
陳元知道,這一路上帶著耶律涅咕嚕這個傢伙可能很麻煩,但是如果不帶著他,可能更麻煩。
這邊耶律涅咕嚕才上樓,楊文廣就從外面進來了。
他的表情很興奮,非常的興奮!
雖然他也上過戰場,可是那都是跟在天波府的那些元帥身邊,除了掃蕩敵人的一群殘兵之外,從來沒有什麼危險重要的任務攤到他的身上。
這一次不同,狄青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把宋兵僅有的五百騎兵交給他帶領。
遼兵只是輕微的抵抗一下就撤退了,可是由於宋兵人數太少,戰鬥的過程相比於那些掃蕩殘兵來說要激烈許多。
特別是這一次沒有那些元帥站在他的身後,更讓他有一種掙脫束縛的快感。進門之後他也在陳元身邊坐下,帶著那興奮的笑容說道:“掌櫃的,我剛才挑了十七個遼狗!十七個!”
陳元也笑了:“小侯爺現在是想留在大同當兵,還是回汴京去?”
楊文廣搖頭:“我跟你遼國,這裡已經沒有仗打了。”
陳元大吃一驚,帶著耶律涅咕嚕只是有點麻煩,帶著這位爺一起去遼國,那等於帶著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陳元急忙說道:“這可不行!你知道遼國有多少人想把你們天波府斬盡殺絕麼?萬一你的身份敗露,那麻煩就大了,我擔不起這個責任。侯爺您別害我,我求您回去還不行麼?”
楊文廣卻毫不在意:“那些遼人有什麼好怕的?陳掌櫃放心就是,我還跟在車隊的後面做一個小夥計,只要你們幾個不說,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陳元眉頭皺起:“小侯爺!您剛才都上戰場了,萬一到遼國被人認出來,我就算有天大本事能擋住遼兵,也擋不住老太君手裡那根龍頭柺杖啊!”
楊文廣倒是早有說辭:“掌櫃的放心好了,我剛才穿的狄青將軍的盔甲,還帶了他的面具,別人認不出來的。再說我寫了封信託人帶回汴京,報過平安了。”
陳元很耐心的開導楊文廣,說實話,像楊文廣這個年紀的人,已經過了那青春期的叛逆,陳元估計他想做的也就是向別人證明一下自己,或許就是向天波府裡的哪一位證明一下他可以。
“小侯爺,我認為你現在完全可以回去了,當然,如果狄青能讓你負責帶捷報回去,那更好不過了。你不用說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就算離開了天波府,你還是最好的!你和父親他們一樣出色,這一點誰也不能抹殺。”
陳元話還沒完,楊文廣就接著說道:“我知道,可我跟上你們車隊的時候,我就想去一趟遼國。掌櫃的,你不要想著把我丟下,我已經和狄青將軍說過了,從我剛才走出軍營把那身盔甲脫下來的時候,我就又是你的夥計了。我現在回後面去,你就把我當成一夥計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說完之後楊文廣自顧到後面找那些夥計和車伕去了,剩下陳元在桌子上坐著,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帶著楊文廣,真的比帶著耶律涅咕嚕更麻煩!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麻煩總是來找自己?
這個時候,白玉堂的嘴巴動了兩下,卻沒有出聲,臉上好像有些為難的樣子。陳元看了他一眼:“有話就說吧。”
反正現在已經麻煩了,更麻煩也來了,陳元也不怕再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