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元笑了:“不是這樣說,人家來給我賀喜的,我就要讓人家高興才是。這樣吧,你把握一個程度,等喝的差不多了,安排他們去休息一下,就在悅來客棧吧,那裡今天有不少房間。”
白玉堂點頭:“行,你忙你的,他們的事情交給我做。”
官場上的人大多是能控制住的,而那些商人們在席間也是收斂的很。唯獨這些江湖人,到了最後,大多數賓客都散去的時候,滿院子只有他們的吆喝聲。
喝到多數人都走了,趴下了,酒席都快散了的時候,他們居然自己組成一桌,能喝都坐在一起繼續喝了起來。
陳元也沒有催促他們,給他們又上了一桌菜。
陳世忠卻有些不耐煩了:“大哥,他們喝到什麼時候?”
陳元道:“不要去管這些,讓他們盡興就是了。”
陳世忠很鄙視的說道:“就數他們這些人給的禮金最少,還喝的最多,再喝,他們出的錢就被他們都喝回去了。”
陳元呵呵笑道:“這些人多是豪爽之輩,平日根本沒有積蓄,能拿出那點禮金來,也算是盡了心意了。再說,本駙馬爺現在豈會在乎那些禮金錢?”
一個夥計遠遠的跑了過來:“掌櫃的,掌櫃的,有個人從茅房出來以後就一直在地上爬,兄弟們拉不起來他”
陳元一聽就明白了:“酒喝高的是麼?”
那夥計點頭,陳元站了起來:“阿木大和鐵安裡呢?跟我一起去看看是哪位大俠喝高了。”
在地上爬的那人正是姓王的那位,陳元也不記得他叫什麼了,只是知道剛才就是此人和柳青斗酒。柳青吐了一桌,已經被盧方扶走,這位大俠卻怎麼還在地上爬起來了?
陳元慢慢蹲下身子:“這位大哥,我讓人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那姓王的抬起頭來,用朦朧的醉眼看了一下陳元:“呦,駙馬爺,榮幸榮幸今天,駙馬爺跟我喝了一杯,我高興真高興”
陳元心中放心了一些,成,還認得人,沒糊塗就好,當下說道:“大哥想是喝高了吧?我讓人扶你去客房休息一會。”
說著正要讓鐵安裡去扶人,卻聽那姓王的說道:“哈哈,駙馬爺不必為**心你看,我扶牆走,他穩當的很”
周圍眾人當即都笑了,陳元硬是忍住,揮手對鐵安裡說道:“扶起來,送去客棧。”
一百個男人有九十九個喝醉過,陳元當然知道人在醉酒的時候是醜態百出的,等鐵安裡把人架走之後對旁邊眾人說道:“不要說出去,想來他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若是丟了他的面子總是不好。”
陳元的大婚就這樣完成了,還有一份賀禮,卻還沒有送到。
遠在西疆的劉平和他手下的那支部隊裡面的軍官們,一心想用一場勝仗來恭賀陳元。
可是范仲淹卻沒有給劉平這樣的機會。原因,就是因為劉平說錯的那句話。
在這一點范仲淹是完全正確的,一個士兵可以為死去的同袍報仇,一個將軍,卻不能帶著仇恨去指揮戰鬥你仇恨,說明你還沒有擺脫上次失敗的陰影。如果讓劉平帶隊的話,他很可能把這支隊伍也帶入三川口的後路。
范仲淹,韓琪,狄青,都是這樣想的。於是,劉平被留了下來。
范仲淹知道這支部隊需要勝利,他會給劉平機會的,但那是他們在前線取得了絕對的優勢之後。
現在宋軍已經殺入了党項,計劃還是那個計劃,他們商議的最穩妥的計劃。
由任富領一軍先行,狄青帶偏師yin*李元昊。而范仲淹的大隊跟在任富的身後。
在所有人看來李元昊已經沒有選擇,他只能去打狄青,因為任富的身後就是宋朝大軍,風險太大
而劉平這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