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我就會幫你活下去。”
王倫嘆了口氣:“如此也罷,多謝了。”
這一場酒席是陳元來到大宋之後喝的最舒服的一場酒席,人家說心情好了就能多喝一些,這句話是真的。陳元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客棧的。
反正他記得的事情就到王倫說的那句話為止,以後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黎明,頭痛的厲害,他從床上爬起來,看見菱花就睡在自己的身邊,床下還放著一個大盆,顯然是給自己嘔吐用的。
粗粗的喘了兩口氣,菱花被驚醒了過來:“相公醒了?現在天還沒亮,你再休息一會吧,是不是想和茶水?我去給你倒。”
陳元低垂著腦袋,只感覺胸口很是難受,無力的點了兩下頭:“好。”
菱花起身去燒熱水。這個年代是沒有暖水瓶的,所以想喝熱水要現燒菜可以。像客棧這種熱水需求量比較多的地方,往往提前燒上一鍋,然後放在炭火上保溫,用的時候只要簡單的加熱一下就可以了。
沒有等太長的時間,菱花提著一壺熱水進來,給陳元倒上茶葉,又放了兩顆冰糖在裡面:“糖茶水解酒,你喝一些會舒服一點。”
這就是有老婆的好處,在自己不想動的時候她會給自己端來茶水。陳元喝了兩口之後,雖然心裡還有些空空的感覺,但是嗓子裡卻是一下舒服了不少,終於是開口說話了:“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菱花笑了一下:“七個時辰了。從昨天中午吃過酒回來你就開始睡,一直到現在。還吐了兩次,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弄一碗粥來?”
陳元輕輕搖頭:“現在不用,什麼都不想吃,等一會吧。我是怎麼回來的?”
菱花把剩下的熱水倒了臉龐裡面,蘸上毛經給陳元拿來:“你和龐喜一起走回來的,龐喜倒是沒有喝多,只是不停的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呼延瑞珠在哪裡。”
這話讓陳元的酒醒了大半,忙的問道:“我說了什麼沒有?”
菱花笑了一下:“阿木大一直在旁邊聽著,他說你什麼都沒說,只是不停了和龐喜說,龐太師的姨太太很好。”
陳元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粗口一下就爆了出來:“這他**更糟糕”
說完又看看菱花:“我酒喝多了胡說的,你不可當真哦?”
這樣的解釋多少有些畫蛇添足的嫌疑在裡面,而對於菱花來說,卻是更不必要的。
宋朝現在文風盛行,那些達官貴人們也喜歡風雅一番,汴京的夜市之所以熱鬧,與此有很大關係。他們往往把家中的嬌妻美妾拋在家裡,天天除了喝酒品茶之外就是跑到勾欄裡面去尋一些風月,或者就是去找那些去尋風月的人的嬌妻美妾,談另外一種風月。像陳元這般每日子時前肯定回家的男人,已經很少找了。
菱花笑了一下:“酒醉的話何必解釋?相公,今天包大人回來了,還專門派張龍大人來了一趟,說是你山莊開張的時候,給他一份請帖。”
陳元一骨碌爬了起來:“不會吧?老包這麼給面子?不行,我要好好想想,想想。”
菱花把被子拉起來蓋住陳元的上身:“別凍著身子,你要起來先把衣服穿上。”
陳元來回的走動了兩圈,他想把事情想清楚,可是腦袋現在有點不大靈活:“娘子,給我去熬點醒酒湯來,提點精神。”
他現在不怕包拯了,陳元心裡覺得,龍頭鍘已經離自己遠去,現在和包拯如果能建立一些關係,那無論是在生意上還是在其他的方面,好像都沒有什麼壞處。況且包拯和范仲淹一樣,是一個讓人尊敬的人。
從包拯對旁人說的關於自己的評價來看,自己在包黑子心目中的形象還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