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跪下磕頭道:“下邦之臣張元(吳昊),叩見大遼皇帝陛下!”
而一旁宋祁卻只是一抱拳,一彎腰:“見過遼皇陛下。”
這就是邦jiāo了,在遼國和宋國的盟約中寫的很清楚,兩國的地位宋朝偏高一些。所以宋祁不用跪見遼興宗。這個待遇,是用每年數不清的歲幣換來的。
而党項人不一樣,他們那個正在籌劃中的契丹國,甚至還不能得到遼國的認同,所以這個“下邦”,都是勉強才夠上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耶律涅咕嚕和耶律舒寶的事情更扯皮了,宋祁狀告党項人行刺他,而張元和吳昊則極力為自己辯解,雙方都拿不出有利的證據。
更讓遼興宗頭疼的是,那些想先打大宋的官員又站出來支援党項人,而想先滅掉党項的又站出來支援宋祁。
總之,一個上午也沒有吵出一個結果來,總結一個字就是“luàn”,兩個字“很luàn。”
沒有結果,飯還是要吃的,只有吃飽喝足了,下午才有力氣來繼續吵過。
於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元當然還是準備回他的客棧,可是剛剛走出朝堂,就看見耶律洪基遠遠的站在一棵大樹下面,再衝他打招呼。
陳元忙的走近問道:“皇子,有什麼事情麼?”
耶律洪基頗為擔心的問道:“我父皇找你是為什麼?是不是他知道了我昨天打架的事情?”
陳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微一笑:“皇子,您很害怕皇上知道你昨天的事情麼?”
耶律洪基點頭:“父皇要是知道我出去賭錢,又和人打架了,他非打我不可!”
陳元點頭:“皇子,這件事情皇上肯定會知道的,這樣吧,我教你一個不會被處罰的辦法,你自己主動去向皇上承認錯誤,你自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我保證他不會責罵你。”
耶律洪基立刻搖頭:“不行,那是我自己去找打。”
說完就想轉身跑開,陳元卻一把抓住了他:“皇子,聽我的好不好?聽我這一次,實在你要是害怕,我陪你一起去,皇上若是怪罪與你,你就說是我慫恿你出去的。”
耶律洪基還在猶豫,陳元略帶恐嚇的說道:“要是被皇上查出來你再去解釋,那可就沒人救得了你了!”
耶律洪基深深吸了兩口氣,一把拉住陳元:“好,我們一起去見父皇,說好了,如果他真的怪罪,你就說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陳元點頭:“嗯,放心吧。”
陳元現在要找機會擺脫這個陪讀的身份,所以,要抓緊一切可能在遼興宗面前lù臉。
他知道耶律洪基這一次去是沒有任何危險的,這樣的打架鬥毆,對於一個皇子來說,算不上什麼大錯,頂多就是一個行為不檢點。
於是陳元又陪著耶律洪基往回走,這次要去的是遼興宗的寢宮了。今天中午,遼興宗和他最寵愛的貴妃在一起吃飯,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一向有事都躲著他的兒子會主動來求見自己。
當梁總管向遼興宗通報的時候,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梁總管說第二遍,方才說道:“讓他們進來。”
耶律洪基行過禮之後,拘謹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遼興宗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什麼事?”
陳元搗了耶律洪基一下,他才畏縮的上前說道:“父皇,我,我是來認錯的。”
遼興宗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後放下來:“說,你又做什麼了?”
耶律洪基的xiōng口起伏的非常厲害,顯然他需要鼓足勇氣才能說出來,遼興宗也不催他,只是在一旁等著,那貴妃卻是說道:“喲,皇子有話就快說麼,皇上還等著吃飯呢。”
耶律洪基終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