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在我姐姐那裡,皇上來的時候和我姐姐說,那些党項人被一個商隊的夥計打成了豬頭,模樣甚至滑稽。我卻萬萬沒有想到是陳師爺做的,出來一打聽,這才明白過來。只是在下心中不明白,我們做買賣,一向講究一個民不與官鬥,陳師爺這次為何一反常態?”
陳元微微嘆口氣:“只是酒喝多了一些,言語上受不住那兩個人,這才一時衝動。對了,xiǎo人敢問大人一句,党項人告到皇上那裡去了?”
蕭蘇里點頭:“是啊,不過陳師爺不用擔心,皇上也就是當一個笑話回來說了一下,而且模樣甚至開心。聽說九王子也為你說話,那宋祁也是很快送來的國書,向皇上闡明瞭事情的經過,想來不會深究你的。”
陳元抱拳說道:“蕭大人,在下實在是一時魯莽,如果日後有什麼麻煩,還望蕭大人鼎力相助才是。”
蕭蘇里笑道:“陳師爺這就找錯人了,在下在遼國是出名的不問世事,一心賺錢。不過我估計你不會有什麼麻煩的,那党項人這些日子活動的很是厲害,皇上早就看不下去,你這一打能讓他們老實幾天,也是不錯。”
說話之間,那丫鬟就端上茶水來,蕭蘇里看著陳元和龐喜:“龐總管算是熟人了,不要客氣。我和現在和陳掌櫃的談談買賣的問題,陳師爺,不瞞你說,這一次你的價錢好像有些高了。我們以前jiāo易可都沒有這個先例呀!”
蕭蘇里開始談生意了,那意思就是不願意幫忙。
陳元不會再說什麼,既然談生意,就要有談生意的樣子:“蕭大人,現在的行情你是知道的,大宋邊關查的很緊,所以貨都非常緊張,我們這些東西拉來也不容易,路上的huā費就比以前要多,這價錢,自然要上漲一些。”
雙方開始了討價還價,這個過程是枯燥而又充滿挑戰的。枯燥,是因為在這漫長談判之中,你必須面對同樣的人,來回的重複同樣的理由,一直到有人妥協位置。
好在雙方本來就打過jiāo道,而且都很有誠意,談了一個多時辰,也就把事情談妥了。
雙方約定了價格,jiāo易的地點和時間之後,蕭蘇里挽留他們在家裡吃飯,陳元婉言謝絕。他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有很多事情讓他牽掛在心中放不下。
陳元離開的時候,蕭蘇里只是在廳堂送了一下,看到陳元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蕭蘇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一個穿黑褂子的中年男人從旁邊xiǎomén閃了進來。
那人進來之後對蕭蘇里一鞠躬:“國舅爺,怎麼樣?”
蕭蘇里的嘴角邊lù出了笑容:“是個生意人,不用懷疑了。”
那人呵呵一笑:“那xiǎo的現在就回宮稟報皇上去了。”
蕭蘇里卻叫住那人:“張大人,皇上怎麼想起來查這個人的?”
張大人說道:“昨日他打了那張元吳昊之後,皇上也他很有興趣,九王子和公主都誇讚此人機警,而且聽說他們都在招攬此人,皇上怕年輕人辦事不妥當,讓我們把把mén。”
蕭蘇里點頭:“嗯,其實皇上多慮了,九王子的xìng情咱們都知道,這陳世美若不是有過人的本事,很難被他如此看重。”
那張大人眼sè中閃過一道光芒:“畢竟還年輕麼,在說,從宋朝來的,查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離開蕭蘇里府上的陳元馬上和龐喜一起去找那王倫,把貨拉來賣給蕭蘇里,然後再收一些皮máo之類的雜貨。
雖然做買賣只是掩飾他們真是目的的一個幌子,但是最少要把mén面撐起來,讓人家看自己覺得像是來做買賣的。
王倫住的客棧就沒有“第一家”那麼排場了,畢竟對於燕京來說,像他們這樣的商隊只是一個過客,陳元如果不是耶律涅咕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