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不想戴著陳元送給他的帽子回到党項去,所以必須在他回去之前幹掉陳元。依靠北院,似乎是李元昊現在唯一的選擇。
耶律必如愣了好長時間,這個意外是連耶律宗元都沒有想到的。李元昊本身就是党項大王,他如果加入了北院的陣營,會讓遼興宗在處理耶律仁先的時候考慮的更多一些。
現在,耶律必如也明白李元昊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提親了。
耶律仁先很有可能來個先下手為強!
他的心中很是焦急:“這可怎麼辦?不行,陳大人我現在必須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南院大王。”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陳元忽然喊住他:“你等等,我有一個想法,你幫我和南院大王說一下。”
耶律必如站住:“陳大人請說,我一定把話帶到。”
陳元整理了一下思路,既然敵人變了,自己也必須跟著改變才可以,絕對不能按先前的步子走了,謠言畢竟是謠言,即便陳元在後面為了讓這個謠言變成真的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對方不一定能給機會讓自己一招一招使出去了。
朝堂的鬥爭真的很累,它和商場的爭鬥雖然大同,但是xiǎo異的地方實在太多。最關鍵的是,商場畢竟還講究一個規則,即便你騙別人錢,也要先讓對方相信才可以。
但是朝堂的上不一樣,無所不用之極。比如陳元綁架蕭圜丘,比如現在李元昊忽然提前提親。
陳元真的有些佩服李元昊了,他還沒有出手,只是簡簡單單的拉了一個架勢,自己所有的步子都必須跟著他改變!
變就變吧,陳元看看耶律必如正想說什麼,腦子中忽然顯出一個念頭來:“不對!如果說耶律仁先的反擊凌厲是因為他在燕京根深蒂固,那李元昊這樣的從容又是依仗什麼的呢?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遼國的爭鬥方興未艾,第二天一早,宋祁走了。
宋祁帶著無比失落的心情離開的燕京。他這一趟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明天在李元昊向遼興宗提親的時候,党項人和契丹人就將結成聯盟,共同對付宋朝。
宋祁已經沒有了翻身的可能,與其在這裡繼續耗下去,還不如回去通知宋朝的軍隊,戰爭馬上就要打響了。
雖然雙方的談判已經破裂,可是再沒開戰之前,必須的禮節還是要講的。宋祁離開,遼國必須派人護送才可以。
而擔當這一任務的就是耶律涅咕嚕。因為南院是常年負責和宋朝打jiāo道的部mén,由耶律涅咕嚕來送宋祁,顯然沒有絲毫的失禮之處。
陳元也來了。按理說他現在是北院的通事,用不著來送宋祁的。可是他現在和耶律涅咕嚕的關係人人都知道,所以來了也沒什麼稀奇,那些北院的人也懶得看見他。
騎在馬上,楊義多次回頭注視陳元。他還不知道張匡正已經離開了燕京,心中很是擔心。陳元雖然目光也向他做了暗示,可是雙方的默契遠遠沒有達到憑眼神可以jiāo流的地步。
耶律涅咕嚕就和陳元並肩而馳,還不能給楊義太明顯的訊號。陳元只能把這件事情放下,反正等楊義回了汴京也就知道了。
耶律涅咕嚕說道:“陳兄,昨天的事情父皇都和我說了,我覺得現在忽然改變計劃有些冒險。”
陳元皺起眉頭:“九王子明言。”
耶律涅咕嚕低著頭說道:“我總是覺得,我們還是按照先前的步子走相對較為穩妥,要知道到那個步子我計劃了很長時間的。”
陳元馬上說:“可是我們從來沒有把党項人計劃在裡面過。”
耶律涅咕嚕還是堅持他的意見:“冒出一個李元昊來用不著緊張,我們準備的雖然倉促,可是耶律仁先準備的更倉促!”
陳元看看他:“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