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以來,他一眼都沒能見到那個人,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那天,他被安格里斯手臂上流出來的鮮紅血液所喚醒,也終於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他根本沒心情去管法爾斯先生是不是會死於失血過多,而是隨便的用自己破碎的袍子遮掩了一下現在的慘樣,奪回自己的魔杖,給了自己一個混淆咒。
他丟下了臉色發白的法爾斯,逃回了自己的地窖。
可是,逃離了現場,卻逃不開那些屈辱的記憶,尤其是在時候清洗的時候,當他顫抖著用自己的手指擴張開那裡,感受著裡面溜出的白色混濁物的時候,他是真的想去死的。
恨那個人嗎?
當然恨,恨到全身發抖。
那天所有屈辱的場景,只要一閃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就噁心得想吐。
如果,這真的是為了報仇,是他罪有應得,他大概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了。
但是,重新回憶起那個時候的每一幕,他有預感,事實和他當時所以為的,根本就不一樣。
安格里斯的動作其實很溫柔,也很體貼,根本就不能和西弗勒斯11年前對他所做的那種暴行相提並論!
那種呵護的程度,小心翼翼的態度,他當時是腦子被巨怪換了才會以為這是復仇!
更何況,如果是為了那個復仇,他最後根本沒必要再自取其辱地坐上來!
可就是這一點,卻讓他更加痛苦和仇恨了。
真相是什麼?那個人究竟想幹什麼?他現在……根本就不想知道!
因為他害怕自己知道了真相以後,真的會崩潰。
如果那根本不是安格里斯要復仇呢?那他那時的隱忍,絕望和妥協,看起來就是一個最最可笑的笑話,像是一個噁心的食死徒的倒貼,用自己的屁股去做奉獻?
他寧願這是一場復仇,寧願告訴自己那天的痛苦是有意義的,那樣他倒不恨安格里斯,這是他罪有應得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真的很想丟一個阿瓦達給那個男人,然後再阿瓦達了他自己。
因為,他等同於是親手踐踏了自己最後的尊嚴,可笑的像是一個蠢貨。
西弗勒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他的腳步一如既往地沉重而壓抑,卻沒有樂方向,他遊蕩在霍格沃茲的每一個角落,不知道可以去哪裡。
而此時此刻,安格里斯的心情也事絕對不好過的。
他本來是應該很好過的,因為就在3天前,他嚐到了無與倫比的甜頭,得到了幾乎以為永遠得不到的人。
但是這一切都要在,這都是對方心甘情願的基礎上。
其實,當西弗勒斯看著一地的血,卻突然落荒而逃的時候,安格里斯就感到不對勁了,但是他當時根本沒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這個不對勁,而是施了一個止血咒,就匆匆套上了衣服,狼狽不堪地趕去了醫療翼。
他的傷口有點麻煩,因為肉裡面全是碎玻璃,所以不能直接癒合,要靠龐弗雷夫人的高超醫術來幫忙。
然而,他很快就為對方醫術的精湛而感到尷尬和懊惱了。
因為這位夫人,很敏感地就從安格里斯彆扭的姿勢裡感到了不對頭,一個檢測魔法,就讓這位女士知道了法爾斯先生到底哪裡還有傷,那裡又被傷得有多厲害。
這種事情被一位女士意外得知,安格里斯臉紅地都想要挖個洞把自己埋了,但是接下來龐弗雷夫人的憤怒和咆哮,卻讓他傻了眼。
“是他對不對!”這位夫人滿臉不可置信,“是斯內普對不對!”
“……”這位女士這麼知道的?
安格里斯雖然知道他和西弗勒斯之間有謠言,但完全不知道八卦地普及度和荒謬度有多強大,所以他迷茫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