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呢,不過……這是一個好兆頭。”
他到了華蓋之下,舉步向前,宦官們忙是尾隨,緊接著,羽林衛也已經動了,數十個禁衛嘩啦啦的踩著靴子緊隨其後。
到了明鏡司衙署門前,在這裡,已有步輦在此等候,而在這裡,則擁簇著更多的禁衛。
藤原三壽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在白日看這洛陽城,雖是窮盡目力,也不過只看到幾條街道罷了。
可即便如此,那青石板鋪就的道路,還有那眺目遠望的亭臺樓榭,卻還是讓藤原三壽精神一震,他微微笑起來,在上步輦之前,他又忍不住回頭,見楊昌也追隨而來,卻是不禁追問道:“陳凱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楊昌冷著臉,覺得這個人有些多事,他有些不喜,可卻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藤原三壽便頷首點頭:“本宮登基時,做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將他的三族斬殺殆盡?”
楊昌只抿抿嘴,沒有說話。
不過瞧他的臉色,大抵答案已經揭曉。
藤原三壽笑了,這陳凱之看來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了,一定是死定了,想到這些,他便躊躇滿志的坐上了步輦。
步輦起駕,有宦官高聲唱喏:“皇子入宮!”
數百的禁衛,一齊提著斧鉞嘩啦啦的動起來,浩浩蕩蕩地人群,朝著洛陽宮去。
…………………………
陳凱之坐在案牘之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屏息等待,等待著訊息。
已經迫在眉睫了。
幾乎每一個人都意識到,一旦錦衣衛開始按圖索驥,那麼太皇太后,定會加快腳步,也就是說,現在每一個人,都在跟時間賽跑。
陳凱之心裡也頗為緊張,只是這緊張,決不能表露。
太多人將身家性命寄託在自己身上,此時的自己,必須得超越一切的人性,就如神一般,無悲無喜,即便是此刻天塌下來,心裡已恐懼到了極點,在這最後一刻,他也要比任何人都要冷靜。
不然如果他都慌了,那其他人豈不是更加的慌了,因此他顯得很淡定。
他眯著眼,手指頭輕輕的敲打著案牘,到底敲了多少次,他已記憶不清了,直到外頭傳來腳步,陳凱之面上雖是波瀾不驚,可敲擊案牘的手,卻是停滯了下來。
一個力士匆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力士拜倒:“殿下,發現了……行蹤。”
“哪裡?”陳凱之瞳孔微微一縮,隨即露出了冷色。
力士正色道:“已從明鏡司出發,乃是羽林衛親自至明鏡司衙署迎駕,有數百禁衛,除此之外,還有宮中的宦官,是乘著步輦,撐著華蓋入宮。”
“除此之外,宮中已傳懿旨,命文武百官入宮覲見,說是要大事要昭告天下!”
呼……
一下子,這公房像是炸開了鍋。
太皇太后這一手,雖並非是在預料之外,卻顯然是陽謀。
錦衣衛不是到處都在找這位‘皇子’嗎?
要嘛……好嘛,這就召百官,這是形同於給陳凱之壓迫,因為任誰都知道,一旦召了百官,將一切公佈於眾,這位‘皇子’,便正式有了身份,乃是大陳名正言順的皇太子了。
另一方面,則是宮中直接派出禁衛迎皇子入宮,人就在這裡,你們錦衣衛又能奈何?
這皇子,用的可是皇太子的儀仗,護衛他的人,更是羽林衛的官兵。
這一切,都足以令陳凱之措手不及。
“殿下,是否入宮……卑下以為,現在不宜入宮,就怕這宮中,早已佈置了……”
說話的乃是吳僉事,吳僉事顯得格外的激動。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