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不去上朝都沒有人注意。
她想讓自己輔佐她的兒子麼?這點可能佔了一定的比例,可是陳元敢確定,這絕對不足以讓蕭韃裡信任自己。
或者真的像她說的一樣,她需要自己做取得耶律宗元的信任,在日後做南院大王府上的內應,配合耶律洪基收拾耶律宗元麼?好像也不對,她肯定在耶律宗元的府上已經埋了棋子。
思索間馬車已經到了陳元的宅院,mén房披著棉襖開啟房mén,迎陳元進去。
來到自己的屋內,陳元依然想不通蕭韃裡到底為什麼會選中自己。正想睡去的時候,龐喜卻推mén進來了。
陳元有些意外:“龐總管,這麼晚了你來有什麼事情麼?”
龐喜反身關上房mén:“當然有事,剛才人多不方便和你說。”一邊說著他一邊坐了下來,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陳元也只能忍住睏意,拉出兩把椅子和龐喜在桌邊坐了下來。
“你臉sè有些不對,發生什麼事了?”龐喜先問了一句。
陳元搖頭,很坦然的說道:“沒事,只是有些害怕,剛才在大牢裡面被嚇著了。”
龐喜聽後一笑,也沒有表態什麼:“老爺來訊息了。”
老爺,也就是指龐吉和呂夷簡二人了。
陳元忙的問道:“什麼訊息?”
龐喜倒了杯水給陳元:“喝一口吧,你會感覺舒服一些,你現在的臉sè太難看,就這樣睡去半夜肯定會被驚醒的。”
陳元倒是非常聽話,端起那茶杯喝了一口,果然覺得舒服了不少:“有什麼情況沒有?”
他心中明白,呂夷簡和龐吉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人傳話過來的。
龐喜整理一下思路:“前一陣子宋祁感覺形勢不對的時候我送了奏摺回大宋,讓邊關守軍早做準備。太師讓人告訴我們,仁宗皇帝收到奏摺之後大怒,痛斥夏竦等人,老爺子命令我們必須讓遼國和西夏的聯盟崩裂。”
陳元哼了一聲:“相國和太師準備動手了?”
龐喜xiǎo聲說道:“不是準備動手了,是已經開始動手了!你知道太師第一個向誰下手麼?”
陳元猜想了一下:“是文彥博麼?或者是范仲淹?”
龐喜搖頭:“都不是,是柴陽!”
陳元大為吃驚:“不會吧?”
龐喜自己也倒了杯水:“我知道你和柴陽的關係不錯,說實話,柴大官人的為人我也十分佩服,只是,他不該和太師作對,更不該充當那些人耳目。”
陳元嘆了口氣,他已經明白了龐太師這一招的用意。先除掉柴陽,表面上看是龐太師為了報去年的一箭之仇,歐陽修等人必然全力救援柴陽。
但是沒用,柴陽不是官府的官員,龐太師現在也是無官一身輕,他們兩個的爭鬥頂多也就歸開封府的管轄。柴陽有丹書鐵劵沒錯,可人家老龐有個nv兒在皇上身邊,到了包拯那裡誰怕誰呀?
這場官司必將驚動所有的人,吸引所有的目光。龐吉這樣做顯然就是為了吸引對手的注意力,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他的壞人的身上來。然後,呂夷簡那個xiǎo人就會悄悄的捅出致命的一刀!
陳元輕輕的搖搖頭,這兩個老傢伙真毒!這次估計又有人要去瓊州釣魚了。
在北宋,文人的地位是相當高的,就算皇帝對待有罪名的文人,也不能隨便殺之,只有那十惡不赦的罪行才會被處斬。比如老龐最後的結局就是被仁宗流放到瓊州,也就是今天的海南去釣魚而已。
龐喜見陳元一時不說話,當即主動說出了龐吉下手的經過。雖然不是很詳細,卻足以讓陳元知道整件事情的過程。
龐吉先是讓人在江湖上放出話來,要踏平柴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