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來一半?”他的這種做法瀕臨吸毒邊緣,混入了逍遙丸的菸絲也有迷幻作用。我看著那撮可以給我快感的混合物,心動了。
這時,一道清亮的女孩聲音傳過來:“姐姐,你的奶掉了。”
我和白寒面對面站著,沒轉頭,手僵持舉在半空中。一個年紀不過20歲的女孩騎著腳踏車從下斜坡吭哧吭哧地趕上來,滿頭汗,標誌性的捲毛在風中飛揚。
她踩得很費力,直奔我們而來,嘴裡不滿地說:“好重哦,你們的車子太快了。”說著,她從車後架取下一個酸奶包裝盒,砰的一聲放在白寒的ZZR1400上,擦汗:“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這個盒子裡全部都是剛才械鬥用的短匕首捆繩,白寒在飆車過程中順手推下來,準備等垃圾車鏟走銷贓的。消失了8年的捲毛女孩突然出現了,撿起了紙箱,就這樣跟在我們後面追了幾條街。
白寒低頭看看他的緊身皮裝,再抬頭看看我和他一樣長的直髮,突然明白了什麼。“你他媽的亂說什麼——”他舉起手發作起來,我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腕,大喊一聲:“白寒!”
“本來就是你的奶,吼什麼吼……”女孩噘著嘴,映襯著雪白的膚色,在我眼裡,她的唇色顯得十分可愛。她嘟嘟嚷嚷地踏上腳踏車,無視後面兩個劍拔弩張的真男人,再踩著鏈子吭哧吭哧地走了。
“難怪胸長得這麼平,奶丟了都不緊張。”走就走吧,她一定要把話說完。
“我草——”白寒掙開我的手腕,抓起腳邊捏扁的易拉罐,猛地丟了出去,“下次見了你,老子要你好看!”
“白寒!”我喊回他,對上他怒氣衝衝的臉,冷冷地說:“這個妞你不能動,她是我們洞裡的女孩。”
久違了,安信。
站在合租的小公寓裡,我用剃鬚刀刮淨下巴的短胡樁,對著鏡子想的就是這句話。星星洞在這八年經過兩次拆遷,很多老住戶都搬進了新樓區,我還等在這裡。
安家也在洞底,從原來租住的紅磚平房搬出來,住進了一套韓式庭院。他們家留守的是安伯伯,我只看到他買菜陪票友唱京劇,身邊沒有其餘人的影子。
沒想到八年後,那個奇怪的女孩真的出現了。
白寒喊我出去喝酒,我把小刀朝面盆裡一丟,擦了把臉就出發了。外面還是燈紅酒綠的世界,各種靚妞站在街邊,似乎和我以前的生活沒什麼不同。
車隊經過上次縱過火的東水街,商戶們都上了門窗,拉下卷閘門,躲在裡面不待見我們。其他的黃毛仔得意地尖笑,我沒了一點興致,拍拍白寒的肩:“走吧,去喝酒。”
車子衝過一家掛著招牌的“口口信徵”,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追得很遠:“死東子,回來!你哥找你有事!”
“什麼人?”白寒扭頭問。
我示意他繼續朝前開:“胖爺,不管他。”
喝酒過程中還是起了紛爭,兩個地盤的人先斗酒再鬥妞,最後還要鬥街車。我們這邊大多都是川崎的重咆哮馬達,一飆起來火力大,風險也要翻一倍。白寒回頭看了看跟過來的小弟,挑了個精瘦的說:“你上!”
我一看,居然是小胖。這死小子怎麼不學好,也混進了龍川?胖爺三代單傳,到小胖這代,就剩下這個男孩了,他根本不想著家裡,整天泡外面,和我一樣。
我看著他站在路邊活動四肢,為他捏了一把汗。
前面的海濱路已經清開了,所有人等在加油站旁邊,準備開賽。
白寒吐了口煙,看見我一臉凝重,笑著說:“喂,前面都弄乾淨了,不會有什麼障礙的。”
“不一定,有時候就有意外的事發生。”
我也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一說完,對面一束微亮的燈光就照過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