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頗,省得喬父說她偏心有了相公忘了老爹,又怕謝遇安哪根弦錯亂了冒出一堆酸言醋語。
酒過三巡,大殿正中傳來江寧瑤的聲音。
江寧瑤抱著古琴上場,要獻曲一首恭賀新禧。
與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今年的新科探花郎沈尋舟。
沈尋舟手持玉笛,風度翩翩,站在江寧瑤身側竟有種說不出的般配。
琴笛和鳴,十分默契。
聽說這是探花郎特意新作的曲子,才華橫溢自不必說。
還有人說,皇后娘娘己經在為公主甄選駙馬了,沈探花深得娘娘之意。
喬吟忍不住偷偷去看謝忍。
謝忍捏著酒杯,一眼不錯地望著殿中合奏的兩人,神色幽深,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只有坐在一旁的喬默,從他發白的指節和微震的酒面裡看出了些端倪。
“喂,原來你小子喜歡公主呀。”
謝忍不語,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視線卻一首落在殿中撫琴的江寧瑤身上。
……
大殿一旁的偏殿之中,光線昏暗,可憐的小九被人堵在牆角。
“小九,這些天為什麼躲著不見我?”
謝青璇氣竭,她就不該多管閒事。
方才她看著江懷律一首眉頭緊蹙,一個人捂著傷處,悄悄離席,這才跟了過來的。
哪想到,他在這等著她!
“誰躲你,我爹不讓我出門。你讓一讓,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爹要擔心了。”
謝青璇伸手推他。
江懷律一碰就倒,歪在她肩上,將她壓在牆上。
“碰到我傷口了,好疼。”
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謝青璇知道他在裝,伸手再去推他,手卻被握住。
謝青璇的手腕上多了一串小星星,在昏暗的夜色裡發出熒熒的光。
“新年快樂,我們的第十一個新年。”
……
宮宴過半,君臣同樂,其樂融融。
喬吟有些坐不住了,謝遇安瞧出她的不適,牽著她悄悄出了大殿。
外頭還在下雪,夜風寒涼,但喬吟一下清醒,反覺得神清氣爽。
“要不要走走?馬上要放煙火了。”謝遇安提議道。
喬吟點了點頭。
兩人牽著手靜靜往花園中走,謝遇安想找個避風的地方,正要牽著她往假山後避避,靜謐的夜色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嗚咽聲——
兩人站住了腳,喬吟攥緊了謝遇安的手,循聲望去,只見假山的轉彎處倚著兩個人影。
即便是濃重夜色,那烈焰一樣的紅衣依舊顯眼。
那位妖孽一樣的小皇叔,此刻正圈著一個人,掐著人的下顎,強取豪奪了一番才罷手。
“玉兒,你要嫁人,為什麼不找我?”
男人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被喬吟聽了去。
玉兒?
顏如玉?
喬吟像是瓜地裡偶然發現一枚新鮮大瓜的興奮猹,還想再確認一下,卻被謝遇安強勢給拉走了。
“是那位小皇叔嗎?是嗎?是嗎?”喬吟向謝遇安確認道。
謝遇安失笑,雖然偷聽牆角非君子所為,但還是滿足喬吟,朝她點了點頭。
“汝南王幼年曾受教於顏相,與顏小姐自小就相熟。”
真的是顏如玉!
等等!
顏如玉要是嫁給了汝南王,那不就成了江懷律的皇嬸了嗎?
江懷律以後管謝忍叫哥己經很可憐了,還得管顏如玉叫皇嬸?
喬吟不由笑出了聲,謝遇安疑惑地看著她,“笑什麼?”
恰這時,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