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身,瞪著門的方向,開始數葡萄。
數到第兩百顆的時候,門忽然開啟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來到了床邊。
月色朦朧,他的臉龐猶如月神般高潔。他站立著,就像一棵月宮裡的桂樹,姿儀優雅,芳華滿枝。
我一時恍惚,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這樣美的人,應該只在夢裡才有。
他坐下來,深深地看著我。
“駙馬?”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他握著我的手,忽然俯身躺在我的懷裡。
我一下子清醒了,摸著他的頭,“駙馬,你怎麼了?”
“暖暖,我好累。”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居然叫我暖暖?
“那你好好睡一覺。不要再想了。”
“我都可以放下仇恨,為什麼他們還要逼我?”
我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安慰他,“父皇說,人這一生,生下來的時候,就註定了有很多的無奈。逃不掉的話,只能去面對。所以,一定要做一個勇敢的人。”
他不說話,只是伸手抱緊我。脆弱得像是一個孩子。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這樣。但此刻我很明白,這個男人已經牽動著我的喜怒哀樂,他難過,我會跟著他一起難過。
“乖啊,你別難過。我給你唱兒歌。”說完,我學著母后,輕輕地拍他的背,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又放鬆下來。
我徑自唱了起來。
“天黑黑,蟲兒飛,
所有的星星都睡了。
小娃娃,想著娘
眼睛淚花花
草兒長,樹兒高,
春天還沒走呢。
要長大,不害怕,
幸福總會來的。”
我唱著唱著,就想起了母后,再低頭看李悠,他已經睡了過去。嘴角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摸了摸他的臉,輕聲說,“駙馬,謝謝你,在脆弱的時候,選擇相信我,依賴我。我真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走下去。”
果然,兩個人在一起,就不覺得孤單害怕了。我閉上眼睛,也笑了。
夢裡,我在吃糖,那糖特別甜,特別粘。我很用力,還伸出舌頭去舔。那糖好像也長了舌頭,跟我的舌頭纏在一塊兒,甚至還會咬我的嘴巴。
我生氣了,就更用力,那糖終於不再咬我了,而是滑進我的嘴裡,舔每一個地方。
我醒過來,一下子驚呆了。
陽光明媚的早上,我手腳都纏在駙馬的身上,和他擁吻。
夢裡的那也不是糖,而是駙馬的……嘴。
“唔唔唔……”我慌亂地伸手,推了推駙馬的胸膛,駙馬卻翻身壓住我。
“早就說過你睡覺不老實。”他輕輕地喘著氣,眼睛都暗沉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羞得滿臉通紅。哪有人一大早,一大早就……
“你要承擔後果。”
我還沒說話,就已經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嘴巴,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地被脫光了衣服,被吃幹抹淨,痛並快樂地承擔了後果。
自那天之後,他沒有再碰我,我的身體顯然還沒有完全適應他。
雖然這一次已經不痛了,但他明顯比上次粗暴了很多。
洶湧的目光裡,倒影著意亂情迷的我。不知道是誰淪陷了,誰沉溺了,彼此只是痛快地結合著。
最後一刻,他附在我的耳邊說,“暖暖,你就是我的暖暖,我確定了。”
我顫抖著,戰慄著,緊緊地抱著他到達了巔峰。
之後,我昏睡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這人肯定跑去沐浴了,我很肯定。不過,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