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腳,我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那人怎麼就那麼能鬧彆扭?我不就跟謝明嵐什麼什麼了嗎?他至於嗎他?裝作不認識我?當做沒看見?!”
小陸子哀怨地看我一眼,“奴才只不過看了您一眼,就被打了十大板。”
“死奴才,你不給我添堵心裡不樂意是吧?”
“奴才不敢。不過駙馬著緊公主,公主跟謝侍郎本來就是那樣的關係,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公主,您該不會跟謝侍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恰巧被駙馬爺撞見了?”
我沉默,如果接吻算不該做的事……可是,可是小白龍醉了啊,我是被迫的呀,他怎麼就那麼小氣!
小陸子最瞭解我,知道我沉默不是詞窮,而是理屈了,所以也就不說話了。
這時,小東在門外俯了□,低聲說,“小的請王妃去看看王爺。”
“不看,正吵架呢。”
小東抬頭看我,一副瞭然的神情。他恭敬地走進來,把一個棕色的小瓶子放在我身邊的桌子上,“王爺情況不太好,不讓小的進屋子,更不讓小的碰。”
“怎麼了?”我緊張地問。
“王爺從小就有一個毛病,喝了酒之後,身上會起紅疹子,疼癢難當。所以王爺不能飲酒,平日裡除非應酬,也是滴酒不沾的。最多喝一些果酒。”小東頓了一下,一副看著罪魁禍首的表情,“託杜大人說,王爺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飲了很多的烈酒,身上一下子長了很多的紅包,如果不及時塗藥,一旦化膿,可能會引起發熱或者傷風……”
我沒心情再聽他說下去,拿起桌上的藥瓶就朝李悠的書房奔去了。
門沒有鎖。整個隴西王府,除了我,大概也沒有人敢隨便進他的書房。
他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好像沒聽見我進來。
我走過去,看到他只著了一件單衫,脖子上儼然長著一個大紅包。他正要伸手去撓,我一把抓住,“別亂來!”
他睜開眼睛看我,慢慢地坐起來,把單衫掩好,好像我在輕薄他似地。
“看都看過了,摸都摸遍了,有什麼好遮掩的!”我沒好氣。
“王妃,請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他淡淡地說,又扭過頭不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在心中鞭策自己,暖暖,今天晚上的事是你不對在先,你得受著這人的大爺脾氣,你得給他塗藥,忍住!
我把藥瓶上的紅塞子拔掉,諂媚地說,“王爺,我們先來上藥,然後再解決私人恩怨,好不好?”
“不好。”
“你看,那麼好的面板,長了大包多難看啊。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著想吧?摸起來,親起來的時候,多不方便啊。”
某人無語。
“來,外公配的藥,很舒服的。”我伸手去拉他的領子,他躲開,我又坐近了一點,他再躲開。
“李悠,你別逼我!”我怒了,一掌拍向床榻。嘶,真疼。
他依然淡淡地坐著,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他的臉上,白得像雪。我最怕他這樣沉寂的目光,跟第一次在南湖上相遇的時候一樣。好像所有的東西都不在他眼裡。不是他要不到,而是他不想要了。
“說了是意外,是意外,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大不了給你打一下啊!”我伸手給他,像在赤京的時候,他做的一樣。雖然幼稚,但是很真誠。
他輕輕推開我的手,淡淡地說,“回去吧。”
我真的生氣了,我寧願他發怒,我寧願他罵我幾句,也不要他這樣冷冷冰冰的態度。讓我覺得自己像被他拋棄了一樣。
我一把撲過去,推倒他,惡狠狠地坐在他的身上。“我告訴你,我嫁給你,就是你的人了。你娶了我,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