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還有一個外室,她可是很爭氣啊,一氣為你生了兩個兒子,”來人彎腰盯著跌坐地上的程涼,“嘖嘖,兩個兒子啊,哈哈,這可是可以為你傳宗接代帶把的。”
“你,你,你待如何。”程涼顫抖的問道。
“還是那句話寫下遺書自裁,就給你留下根苗,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辦,呵呵,不知道你到地下見到列祖列宗時如何向他們交代呢。”來人發出魔鬼般的笑聲。
“你們不能,你們欺人太甚,你們不是人。。。”一時間程涼痛哭流涕,他私下的安置如今都被這些人掌握,眼看就要滿門斷絕,他已是瀕臨崩潰,開始胡言亂語。
“不知道被你逼死的那些軍戶和家眷們臨死時是否也是如此咒罵你的,他們沒有長成的孩子是否就在一旁看著你的下場。”來人一指周圍。
程涼渾身毛骨悚然,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軍戶十餘個是有了,有了丟了土地全家自盡有的凍餓而死,來人一說,他彷彿看到這些人化作厲鬼找他算賬。
“休要羅嗦,如果你還想你的兩個兒子活下去,那就寫下遺書。”來人不耐道。
“我,我怎麼能信你,就是寫下來,你返身殺了他們,我找誰人去。“程涼猶疑道。
“哼哼,某家說話算話,不過是三四歲的孩子,某家還未放在心上,當然,你程涼可以不寫,只不過。。。。”來人冷冷道。
程涼萬般無奈開始寫遺書,區區數百字的遺書他足足寫了半個多時辰,邊寫邊痛哭流涕,他是後悔無比,他早知今日,何必惹上趙烈這個惡魔,現下是說什麼都晚了。
當他寫下最後一個字後,來人迫不及待的將遺書搶去,他好好看了看,然後點點頭,做了一個手勢。
黑衣人立即衝上來將程涼緊緊捆住,然後有人開始望室內潑灑火油。
程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要活活燒死他啊,他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當即被人堵了嘴,他只能嗚嗚亂喊著。
來人看到眾屬下將程家人都安置妥當後,他當先來到程家大門外等候著,裡面火油的味道越來越濃,一眾的屬下來到外面。
“嚴頭,裡面都處置完畢了。”一人來到他面前稟報。
“嗯,六子,你等分頭撤離,記住不要讓有心人注意到。”老嚴小聲道。
“嗯,”六子看看老嚴,猶疑道,“嚴頭,程家的外室。。。。。”
“呵呵,六子,怎麼心軟了,杜大人如何交代的,將所有對趙大人不利的人都除掉,我問你,這些小子長大後會不會仇恨趙大人。”老嚴問道。
“那肯定有,殺父之仇嘛。”六子點點頭。
“如果有機會他們會不會報復大人。”老嚴接著問。
“那是當然。。”有機會當然報復,可是機會幾乎沒有吧,六子心裡嘀咕道,但是這個可能還真有。
“嗯,那你就辦妥吧。”老嚴決斷道。
“遵命。”六子領命帶著大群人分頭離開。
待六子他們走了盞茶功夫,老嚴打著了火絨扔進了院內,登時一股火光升起,漸漸升騰起一個巨大的火球照亮了四下無人的街巷。
幾日後,程涼畏罪滿門**的訊息傳到登萊,一時讓登萊文武驚懼萬分。
陳應元聽到這個訊息後久久無語,他思前想後長嘆一聲,無人可制啊。
“陸平,這是楊景堂全家**後又一個**的了,”張國元嗤笑道,“這個趙烈當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大人,趙烈如此做就是震攝那些衛所的軍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陸平凝重道。
“趙烈已是尾大不掉了。”張國元深知朝廷決不可能組織十餘萬二十萬大軍討伐登萊,那麼趙烈在登萊可說是無人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