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貝勒爺任命的統領,你怎麼同我講話呢,當他是尼堪奴才不成。
他回身剛要呵斥海賴。
轟轟轟轟,震耳欲聾的大炮鳴響聲傳來,十艘唐級和近十艘巡海船側舷的三百多門火炮開火了,火炮的轟鳴聲將海灣裡南城碼頭數千人的聲音淹沒了。
數百顆彈丸大部分衝入建奴的軍陣,立時趟出無數的血路。兵甲、軍兵、戰馬以各種形狀飛跌出去,各種兵甲以及人馬的碎片飛散。碼頭上如地獄般恐怖猙獰。
海賴眼看著轉身的圖海瞬間被一顆彈丸擊碎,飛濺的碎片到處都是,血跡甚至噴到了十步外海賴的身上臉上。
只是一輪攻擊,金軍的軍陣就垮掉了,最先垮掉的真不是漢軍軍陣,這不是說他們能抗住大炮的炮擊,這是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抗衡的,而是他們再驚恐也不敢逃離,畢竟後面就是建奴的軍陣,如果他們敢逃走會即刻被斬殺,因此即使遍地血腥,他們還是壓住恐懼呆在原地。
反倒是在漢軍身後的建奴鑲藍旗甲兵即刻大崩,他們蜂擁的向東邊旅順城轉角跑去。
建奴甲兵一生就是在白山黑水草原上打轉,對於大海他們有著極度的不瞭解和恐懼,時而平靜時而狂暴的大海對於他們來講神秘而恐懼,對於海船來講,絕大部分的建奴都沒見過,更談不上了解。
因此當這些鉅艦噴出濃霧火光聲震四野,將數百顆彈丸瞬間發射到他們之間,播撒死亡和恐怖後,建奴甲兵出於無知,出於血腥恐怖,而產生了無法對抗的恐懼,他們不等軍令就像東城打馬而去。
海賴怎麼約束也是控制不住,建奴軍兵一去,漢軍可是大喜過望,監軍的女真大爺們都跑了,我等還等什麼,他們即刻亂作一團爭相逃離碼頭。
為他們歡送的是又一輪火炮的轟鳴,又是一地狼藉,很多軍兵倒地身亡或是慘嚎。
等到第三輪轟擊,打到的人就很少了,大部分的軍兵已經逃離了碼頭,畢竟此時的大炮調轉炮口調整角度可是很費時費力的。
戰船的轟擊到此為止。
艦隊已經不需要做的更多了,碼頭附近只剩下很多漢軍建奴傷亡的軍兵以及戰馬的死屍,到處是血肉和碎片,簡直是人間地獄。
此時從旅順城頭上還有零零散散的建奴軍兵撤出,他們驚訝的發現他們城外的大軍已經逃散,留下了遍地的傷亡者,真是城中方半日,城外換新顏,讓他們茫茫然不知所措,那就也跑吧。
這是建奴多少年來未有的大潰敗。
等到戰船的火炮調轉炮口,調整角度,這些潰兵已經逃得差不多了,因此所有的戰船也沒有繼續開炮浪費彈藥。
此時後面的五艘大型的沙船開始向碼頭靠攏,他們的船底較平,同時幹舷較低,用它們運送軍兵登陸最為適宜。
由於其低矮的幹舷,因此長途航海並不安全,沙船適合的還是在沿海行動,但是這種船適合搶灘作戰。
因此濟州這五艘沙船被調來,直到昨天接近旅順,最先登岸的戰兵千總才登上沙船。
此時這五艘戰船當先登岸,濟州戰兵千總的人馬紛紛從船上衝出,他們稍稍適應了一下堅實的地面,讓雙腿從搖晃不停的狀態轉到平穩的地面嗎,然後他們從船上抬下大批的拒馬向岸上急衝上去。
此番兩個戰兵千總統一由衛銘滔指揮,這位憋悶了很久,如今有了獨領一軍的機會,當然是意氣風發,此時他剛剛從沙船上登陸,即刻指揮軍兵將拒馬向西擺開,隔斷東城到碼頭的道路,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建奴大股騎兵的衝擊。
雖說有重炮護佑,但是如果哪位建奴軍將腦殘不顧傷亡衝來呢,畢竟軍兵登陸時候是最虛弱的時候。
戰兵們在西側豎立了一道拒馬,在東側建立了兩道拒馬,兵力也是如此,七百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