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給他一間客房久居,但這裡並非客房,房內有一股香氣……是非君的!
難道自己的揣測成真?
大朋跟老六對他倆下藥了?他暗暗倒抽口氣,用極慢的速度往下瞧去,露出棉被外的胸膛是赤裸著。他並未有裸睡的習慣……可惡,他果然著那兩個瘋子的道了!給他們好臉色看,就當他好欺負了!
他想起昨晚喝下最後一碗藥時,頭有些昏沉,他原以為是風寒所致,不疑有它地上了床,現在醒來發現錯已鑄成,只盼非君不要惱他才好。
他緩緩轉過身的同時,努力回想昨晚的魚水之歡,腦中卻一片空白,他暗惱大朋他們也不下藥輕點,到底給他吃的是春藥還是迷藥?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赫!
霎時,他的腦袋停止運作,肺裡的氣也全被抽光,只能呆呆地瞪著與自已同床共枕的人。
一雙可愛的小眼睛像驚覺有人注視他,立刻張開眼對上莫遙生的,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良久——
莫遙生的視線才敢緩緩下移,驚駭地瞧見沈小鵬可愛的肩裸露在棉被之外。這……表示小鬼的身子也是赤裸裸的?
“昨……昨晚我跟你……”
“你怎麼在這兒?”沈小鵬視而不見他的吞吞吐吐。
“我……”這要怎麼解釋才好?他頭腦已經混亂到不敢深想一切,只盼手中有刀,一刀砍了那兩個不成材的師弟!
“這是我孃的房間。”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兩個男的躺在床上很噁心?”
“是有一點……”他混亂地承認。
“那你幹嘛爬上這張床?”沈小鵬咄咄逼人。
“這……”這要怎麼解釋?
“哼,還好娘沒在,不然豈不是教你欺負了嗎?”沈小鵬拉開棉被翻身要下床。
莫遙生直覺地伸手從背後勾住他的小腰腰。
沈小鵬嚇了一跳,叫道:“你放手啦!很噁心耶!”
“小……小鵬!”從知道他是自己兒子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獨處,連叫他的名字都有些生澀。他還沒有當父親的自覺嗎?“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你娘要將你取名小鵬?”
沈小鵬瞄了瞄腰間那一隻銅色的手臂,跟自己的白面板相比,真是有男子氣多了。他嘆了口氣,道:“娘說,因為鳴祥對我們有恩,所以我才叫小鵬,以符合鳴祥命中的大鵬展翅,但我知道娘心中還希望我真能有朝一日飛離這天水莊,脫離鳴祥她義爹的控制。”
莫遙生望著他可愛白皙的小背影,柔聲說道:“這些年來,為難你了。”
“為難的不是我,是娘。娘從不為自己害怕鳴祥她義爹,她害怕都是為了我……”沈小鵬感覺腰間的手臂略略收緊,他微惱地拉過自己的衣服胡亂套上。“你放開我啦!兩個男的光著身子袒程相見很噁心耶!”何況這人身子不像娘,軟軟香香的,抱起來一點舒服感都沒有。
“你是我兒子,有什麼關係?”莫遙生一脫口,就發現自已開始說得理所當然,甚至順口到連一點猶豫都沒。
他的兒子啊……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什麼真實感,雖知有兒,卻沒有血緣上那種傳說一見就有親切的感覺。他既不瞭解小鵬的心思,更沒有參與這孩子十年來的光陰,若要像戲裡的失散父子相逢之後,來個父慈子孝,那根本是騙人的。他對這孩子的感情還沒有深到入骨血的地步;而這孩子對他,也是略有敵意。
但,現在看著這孩子小小的身軀,竟是出自非君與他之身,心裡湧起了淡淡的、讓他心憐的感動。如果現在他想得回妻子的同時,連兒子一塊納進他的心,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會不會太貪心了點?
“我是你兒子?你說得